沒有柳羲這個人。既然沒有柳羲,你又是誰呢?」
「你騙我!」
姜芃姬冷笑道,「究竟是不是騙你,你心裏不是最清楚的嘛?」
說着,她伸手用雙指點着他的眉心。
平平淡淡的動作卻讓對方的身體不住地顫慄,抖得像是篩糠。
「你想幹什麼?」
他試圖扭過臉避開她的手,奈何屢屢失敗。
「睡吧,一覺睡醒,什麼都結束了。」
隨着話音落下,次人格感覺有一股力量將自己往外抽離,四肢百骸都傳來劇痛。
妖、妖術?
不多一會兒,姜芃姬的手虛握成拳,好似將什麼東西握在手心略微用力,將其捏碎。
次人格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而尖銳的尖叫,很快又歸於平靜。
做完這些,姜芃姬的視線也沒離開花淵,親眼看着那雙眸子從渾濁變得清明,理智回歸。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花淵只得苦笑。
「蘭亭公的美意,淵還是辜負了。」
姜芃姬好心給他自盡以保全尊嚴的機會,沒想到隱忍蟄伏的次人格會跳出來生事兒。
兜兜轉轉,還是要她親自動手。
「若有來生,睜大眼睛投個好胎吧。」
她的確不喜歡花淵,但這份厭惡大部分是衝着那些惹是生非的次人格。
相較之下,這個主人格倒是有些無辜,
花淵鬆了口氣。
「多謝!」
即將赴死的他不僅不悲戚,反而露出釋然的笑。
對他而言,死亡才是解脫和新生。
兩個字剛說完,眼前閃過一道極其絢爛的白光,只是脖子隱約有些冰涼。
他甚至還未感覺到痛苦,腦袋已經咕嚕落地。
「你們去將他的屍首收殮下葬了,在他父母墳墓旁重新砌個墳吧。若是撂着不管,多半會成了附近野獸的晚餐。」姜芃姬把斬神刀收入刀鞘,對着扈從下令,「給他湊一具全屍。」
下山的時候,衛慈見自家主公始終抿着唇,以為她還在生氣花淵的事情。
「主公看着興致不高……是因為花淵?」
姜芃姬道,「有一半是,有一半不是。」
按照衛慈的說辭,花淵上輩子就是個失心瘋患者,但他這輩子分裂出一個「柳羲」就讓姜芃姬有些在意。親自過來瞧一眼,還以為會有什麼線索,沒想到就是單純的精神分裂。
她不欲多回答,衛慈也識趣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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