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爾,這可是他拍胸口的諾言。
哪料僕人們一個個變成了王八蛋,目光躲閃、行為漂浮。要是地上有一條縫,他們早就鑽到縫裏去了。利維坦想到來之前,一個個豪言壯志、視死如歸,臨到關頭了特麼全成了龜孫子。
他現在恨不得全部弄死這群孫子,何奈救人要緊。他一個人實在打不過別西卜,還是需要旁人來分散一些注意力。這樣他才有機會從別西卜手裏救人,不不,不一定要救下人。至少要給主人一口喘氣的機會,能讓他開口說說話。
要是主人不願意投誠,他還是那句話,大不了和主人一起死。他利維坦可是說話算話的漢子,說了效忠就是真的把自己的命豁出去。然而他這麼想,他的僕人可不這麼想。
僕人一直採用繼承制,即原主人死了,他們就成了原主人的主人奴僕。他們可不想陪利維坦去送死,甚至巴不得他死在別西卜手裏。利維坦死了,麥爾又死了,他們就是別西卜的僕人了。從今往後他們在魔界想怎麼走就怎麼走,別說橫着走,躺着走也行。
另一邊,利維坦卻心下有了計劃。他先上台分散別西卜的注意力,再藉機把這群孫子弄上去幾個,為主人多爭取一點時間。想干就想干,利維坦捲起袖子準備上台……
麥爾立刻注意到利維坦的舉動,感動、氣急一時間全交織在胸口。他感動利維坦真的願意豁出性命來救自己,又氣急利維坦不相信自己。他既然敢下承諾,就有百分百的信心能做到。難怪利維坦的腦子裏裝的全是肌肉,什麼事情過了腦子就是深思熟慮。
他馬上向利維坦遞出信息,這一場挑戰才剛剛開始,怎麼能讓利維坦來壞事。利維坦腦子不靈光,但是感官還是很好使的。他當即接到了麥爾的信息,動作一頓,隨後陷入了欣喜若狂。
之前主人挑戰他,起初也是全身骨碎倒在了台上。但他迅速恢復如初,甚至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這一次是不是和上次一樣?主人用示弱的方式試探別西卜的實力,隨後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心裏有了底氣,腰杆挺得筆直。他忽然覺得耳邊的歡呼聲異常的刺耳,聲如洪鐘道:「我從誰嘴巴里再聽到一聲歡呼,我就廢了誰!這挑戰還沒有結束,你們就認定我主人輸了?我告訴你們,這一次挑戰別西卜必輸無疑!」
這一番話下來,不知是因為利維坦的聲音太過洪亮,把所有人鎮住了。還是這番話的內容太過驚駭世俗,把所有人都嚇住了。總之,修羅台仿佛時間停止了,陷入了漫長的死寂。
可是過後,台下發出『噗嗤噗嗤』的笑聲。一聲接着一聲響起,又輕又短暫,讓人根本抓不住。利維坦畢竟是前十的魔神,在場大部人對他還是很畏懼。即使他的話非常可笑,但也不敢公然笑出聲來,只敢偷偷的笑。
利維坦臉色漲得通紅,這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惱羞成怒。他恨不得撕爛這些人的嘴,敢嘲笑他就算了,還敢質疑他主人的實力,簡直就是在找死。然而這些笑聲太短暫,他分辨不出那些是始作俑者。
利維坦是出了名的護短,對自己僕人都是如此,更何況是主人。他義憤填膺道:「笑什麼笑?有膽敢質疑我的話,有沒有膽子跟我單挑?一群狗東西!只敢背地裏落井下石,明面上全是敷衍趨勢的狗東西!」
別西卜笑了,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這場挑戰結束之後,我跟你打怎麼樣?」
別西卜能擔這麼多年的第一魔神,實力是一方面,性格也是另一方面。他不會因為三言二語就被激怒,更何況他也了解利維坦的秉性。他不想為難利維坦,只是剛才那些話太打他的臉面。要是他不做點什麼、不說點什麼,實在下不了台面。
只不過有了別西卜開頭,台下觀眾膽子大了起來,把心中的一腔不滿全部宣洩出來。
&維坦大人這是眼瞎了嗎?勝負這麼明顯了,居然還說麥爾大人一定會贏?雖然我知道麥爾大人是利維坦大人的主人,也知道利維坦大人向來護短,但是這般睜眼說瞎話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吧,別西卜殿下出來打臉了吧!利維坦雖然是前十的魔神,可是誰都知道前十與第一的魔神差距有多大,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利維坦卻說麥爾能贏過別西卜殿下?天大的笑話,就算麥爾能贏過利維坦,也不能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