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不出話來了?被我們說中了?」見孟平生不再吭聲,許嚴譏誚道。
回頭卻看到孟平生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知為何,丞相許嚴突然感到脊梁骨一涼,強烈的不安從內心深處升起,還有幾句話沒能說出來,就卡在了喉嚨中。
打鬥的聲音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不一會兒,就飄來幾股淡淡的血腥味。右將軍王進之的軍隊,已經跟造反的軍隊纏鬥在了一起。
龍宇擰着眉毛給禁衛軍使了個眼色,重新坐回椅子中,幾名禁衛軍則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孟平生和孟廣平。
孟廣平似乎沒看到接近的禁衛軍,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身子兩側的雙拳顫抖不已。殊不知,孟廣平並不是心中害怕,相反的,他在強行壓制着內心的喜悅。
若是造反軍隊成功突破了王進之的防線,挾持了龍宇,自己便能登高而呼黃袍加身;若是造反軍隊被王進之平定了,孟家必然會被抄斬,自己也有充足的理由和證據能夠不受到絲毫牽連。
有幾個大臣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彈劾着孟岳峰,其他人則忐忑不安的坐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生怕王進之不能平定叛軍。屆時叛軍殺進來,眾人的性命就堪憂了。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從不遠處跑過來,盔甲上滿是塵土還掛着幾點鮮血,半跪在龍宇面前稟報道:「左右兩邊的叛軍已經被制止,現在只剩下中間的主力軍還在反擊。只是,並沒有發現左將軍的身影。」
「既然沒發現左將軍,叛軍頭領可能另有其人。」聽到來人的稟告,龍紫鈴若有所思道。
「神武國的左右兩支神虎衛,只有持有兩塊兵符的人才能調遣,兵符分別由左右兩位將軍掌管。如果不是孟岳峰授意,誰能擅自調動神虎左衛?鐵證如山,叛軍首領肯定是孟岳峰不用懷疑了!」
許嚴篤定的說着,眼底流露過的那絲得意之色,被孟平生盡收眼底。
「丞相還真是啃的好腚。」孟平生譏笑一聲,眾人立即就聽明白了,想笑又不敢笑,都紅着臉憋着。
「夠了。」孟平生剛說完,就傳來龍宇的低喝聲。鏗鏘的兩個字,重重砸在了所有人心頭。大臣們幸災樂禍的看着孟平生,孟家要完蛋了!
頭疼的揉着太陽穴,龍宇靠在椅子上,調整着自己的情緒。良久,才不耐煩的對禁衛軍揮了揮手,「先將孟家兩子拿下吧。」
龍宇的話剛落下,禁衛軍便大步向孟平生和孟廣平走去。禁衛軍都是武師的修為境界,身上氣息極其強橫,分分鐘便將二人周圍的空間封鎖起來。
眾人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龍宇身上。自從孟岳峰晉級為將軍,和王進之成為好兄弟,並且提前給自己的孩子定下婚約後,神武國的軍事力量就變成了油鹽不進水土不侵的鐵板一塊。
無論是誰想從軍事這方面撈點油水,或想開個後門,都行不通,左右兩位將軍就像那索命的黑白無常,公事公辦,完全不講究私情。
朝中早已有人對兩位將軍心生不滿,只盼着能抓到一些二人的把柄,最好是能革職殺頭的大罪,重新洗一下牌局。
而今出了這樣的大事,眾人也不管這其中什麼貓膩,都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
孟廣平用餘光看了一眼眾人的表情,眼底的欣喜馬上就要掩飾不住了。尤其是龍宇臉上那抹失望和怒色,幾乎差點讓孟廣平歡呼出來。太好了,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着。
下一步,就是孟岳峰被捉拿,一切塵埃落定,孟家敗落,已經是不可扭轉的事實!
當禁衛軍正欲捉拿孟平生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慢着。」
龍紫鈴側了側身來到龍宇面前:「父皇,叛軍頭目還沒弄清楚,此刻捉拿人是不是早了些?」
「孟岳峰起兵造反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遲疑的?」許嚴也站起身來走到龍宇身邊,捏了捏嘴邊的小鬍子向身邊侍衛使了個眼色。
候在許嚴身邊一個魁梧健壯的侍衛頓時會意的點點頭,來到孟平生身側,右腳一抬就向孟平生膝蓋踹去,一股猛烈的罡風帶起陣陣塵土,「左將軍既然沒教孟少怎麼下跪,就由在下代勞吧!」
「丞相是想抓住本少屈打成招嗎?」孟平生臉色大變,一邊驚駭的快速向後退去,一邊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