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為所動,反而還直接戳到了他的最大痛腳不說,反而,無恥至極的明說要給他下毒控制他!
「不不不,不一樣的。安家控制你,是把你當做一條狗,一面盾牌,人都說當婊子立牌坊,他們是反過來,你是那個放在外邊吸引天下唾棄的婊子,奸相!而他們則是那個名傳天下的牌坊,安大善人!不是麼?而且,他們對待你,是連狗都不如,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尊嚴上,一直都是在對你進行無情的踐踏,還覺得髒了鞋子。而我不一樣。」
「你在我的手底下,可以放心的做人,挺直腰杆行走世間,甚至,我不會讓你做太多昧良心的事情。我會讓你從遺臭萬年,變成名揚千古,我會讓你在掌控大權的同時,還會得到朝野上下的真心擁護。我會讓你堂堂正正的做人,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我會讓人想起這個年代,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一代名相,蔡相爺輔佐昏庸無能的皇帝外甥,獨立支撐朝野天下,為朝廷為皇室為天下,免除繚亂的發生。」
不得不說,做了近乎一輩子的奸賊,蔡相甘心麼?不,他不甘心,。沒有人是天生生下來就是做壞人的,凡是讀書的人當官的人,一開始都是想着名垂千古流芳百世,想着惠及萬民,想着天下仰慕的。只不過,世事變遷,他們只有跟着一起改變,放下最初一開始的光明,轉身投向黑暗,才能活下來,一步步的走到今天,而不是成為那許許多多被他所消滅的,所謂的忠良。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叫周子休,就憑我把事情做到明處,不管是好是壞,整個天地乾坤,我,就是中心!」
戲台上在唱着,無情一個人坐在那裏,雖然腿早就已經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都是坐在輪椅上,和之前的許多許多年一樣,安靜着,憂傷着。
「明天,就是十三年了吧?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東西,明天去祭奠一下吧。」
周子休走過來,半蹲在無情的深淺,抓起了無情的雙手。
「好。」
無情點點頭。
「怎麼天不亮就過來了?是不是太早了?」
半年了,都已經半年了,自從半年之前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無情又回到了一開始,周子休出現之前的那個時候,很安靜很安靜,安靜的,好孤獨。
「天亮了,有些事情就不能做了。」
周子休揮揮手,跟着一起過來,打掃墓地焚燒紙錢掛上幡紙一類物品的幾個弟子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至於那個京觀,在第二天,就已經被周子休一把火燒光,因為無情不喜歡,那麼,就沒有存在的理由。
「什麼事情啊?」
無情有些奇怪,什麼事情,是要在夜晚才能做的?天亮之後就做不了的?還要屏退所有的人,只剩下他們兩個?
「還記得麼?我是一個道士!」
老生常談,周子休第次的再次提醒別人注意他的職業,道士!
「當然,怎麼了?」
周子休笑一笑,他取出了幾節骸骨,還有用黃布包裹的乾涸的血漬。
「這些,是我在那座宅子裏找到的,溫養了半年,直到最近才溫養好。又正好,今天是十三年的忌日,時間上是最正好的,所以,我打算,讓你見一些人。」
說着話,周子休換了一身衣服,花費不菲的積分兌換,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穿過的那一身道袍,身前也憑空出現了一張香案,其上紙墨筆硯、木劍八卦、金鈴法印樣樣俱全。
「你要讓我見什麼人?」
「一些,你想了好多好多年,只能在夢裏流着淚才能見到的人!」
看着在那裏痛哭不已,在那裏哭着說了好多好多話的無情,周子休遠遠的站在一旁,並沒有上前打攪他們。
這,可能是這一輩子,無情最後一次見他們了,因為再過不久,他們就要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的離開了。
剛剛,周子休取出溫養了半年多的那些骸骨和血漬,用他們作為載體和關聯,借着今天是祭日,從地府之中,把無情家人的魂魄招來,雖然還少許多人,但是,一些主要的,例如無情的父母和已經長大的弟弟以及一些至親,他們卻全都在這裏,這是唯一讓周子休感到慶幸地。
「崖余,天快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