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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汴梁北城門外點起百餘支火把,與城頭高懸的宮燈彼此輝映,只映的半面城牆通紅如血。
耿南仲的八抬大轎,就停在這片火光的正中央。
常言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耿南仲就是這句話的真實寫照——在太子趙桓府上臥薪嘗膽十四年,他終於坐上了這首相之位。
只可惜這首相當得有點生不逢時,這還沒怎麼權傾朝野氣壓百僚呢,金國就打了過來,幾個月間為了伺候好這些『友邦貴賓』,耿南仲可以說是鞠躬盡瘁,就差死而後已了。
家產捐出去大半不說,光小妾就捨出去八個,昨兒更是連剛娶進門不到半年的兒媳婦,也一併送到了金軍大營里。
原本以為這樣一來,起碼也能過個安生年了,誰知半夜三更就聽城外轟隆隆亂響,緊接着金軍大營也開始不安生起來,城中百姓紛紛傳言,說是金軍準備殺進城來,踏踏實實過個肥年!
聽到這消息,耿南仲白眼一番就高位截癱了,脖子以下所有零部件全都不聽使喚,屎尿流了滿炕,讓太醫院的院正扎了九九八十一針,卻絲毫不見好轉。
直到今天下午,聽說城外的金軍其實是被一支大宋官軍給趕跑了,他這才又突然不治自愈,麻利的從床上跳起來,趕奔皇宮大內報喜。
然後耿南仲就從宋欽宗手上,接到了出城犒軍的任務。
要說最近這幾個月,犒軍的事情耿南仲還真沒少做,每次都是戰戰兢兢畏畏縮縮,將一張老臉使勁往女真人的冷屁股上貼,還唯恐人家『友邦貴賓』嫌自己跪舔的不夠舒服。
但這次就不一樣了,對面可是朝廷的官軍!
自己堂堂首相,親自出面犒賞幾個賊配軍,難道還要迎出七八里遠?開什麼玩笑,那些大字不識幾個的丘八也配?!
再說了,誰知道這城外會不會還潛藏着金軍,萬一被這些『友邦貴賓』撞上,非請他這大宋首相吃一頓『板刀面』,卻是如之奈何?
所以剛一出城門,耿南仲就停了下來,讓一眾膀大腰圓的禁軍擺下儀仗,什麼清涼傘、五明扇、金瓜、畫戟、狼牙棒的都來了個全套,反正是怎麼唬人怎麼來。
等擺開這堂皇的陣仗,他才又派遣出使者,傳訊讓城外領軍的將帥近前拜見。
要說他這做法,在大宋朝其實也不算是出格,文臣面對武官時,更難看的嘴臉也不是沒有——就這還是因為對面那群官軍剛立了大功,不然耿南仲肯定端坐在廟堂之上,等着對方進城大禮參拜。
於是武凱帶人趕到北門外時,便見一群從禁軍里選出肌肉腱子,正在架着飛雷炮【沒良心炮、虎蹲炮、大抬杆的明軍面前耀武揚威。
隔着約莫兩百步遠,陳涉便勒住了韁繩,用馬鞭向前一指,問道:「那轎子裏是誰?」
「聽說是任的左相耿南仲,聽說這人……」
曹陽正回稟着,就見數騎狂奔而至。
將到近前,那為首的騎士狠狠一勒韁繩,馭使着胯下駿馬人立而起,又踢踢踏踏的原地調轉了九十度,這才朗聲叫道:「前面那為首的將官聽着,相爺命你等速速通名覲見!」
「到現在還沒弄清楚局勢,看來也是一蠢貨。」武凱咂咂嘴,將手裏的馬鞭一揚,吩咐道:「把那幾門飛雷炮往前推一推,送轎子裏蠢貨往生極樂去吧。」
隨着武凱一聲令下,兩翼便各自推出五輛飛雷炮。
卻說那炫了一手好騎術的禁軍校尉,在軍陣前等了好半響,見對面一直無人應答,反推出來幾輛怪模怪樣的小車,臉上便多了幾分不耐,他可是根正苗紅的皇室宗親,雖說是旁系,可也從來沒受過賊配軍們這般的的輕慢。
「呔!」
他忍不住又暴喝了一聲,語帶威脅的喊道:「相爺乃是奉了皇命,出城犒賞你等!你等卻如此輕慢,莫不是……」
砰、砰砰、砰!
便在此時,一臉幾聲悶響自左右傳來,皇室宗親愕然望去,正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聽身後忽然轟隆隆幾聲震耳欲聾的雷鳴!
他回頭望去,整個人頓時便僵在了馬上,張大了嘴望着遠處那一團團騰起的火焰,久久合不攏嘴巴。
而此時在城門附近,
第59章來了群更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