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三蛟本來安排了兄弟,在石階上堆砌了大量的石頭,誰知道還沒有用上就發生了地震。雖然沒有當武器砸出去,卻也誤打誤撞的石塊滾出去,砸傷砸死不少來攻的官兵。
巴南和渝州的官兵混合,他們從左邊官道和水道集中匯合,另外一支是涪陵的官兵,他們卻是自龍潭廟右側山路趕來,直接的插到後面山坡,準備從龍潭廟房子的石牆上攻入。
滾下去的石塊傷人,倒霉的自然是巴南和渝州的官兵,他們正是直接從石階攻入,想直接衝擊龍潭廟的大門。誰知道滾下去的石塊使得損失慘重,讓大家一時心有餘悸。而涪陵的官兵雖然到達了,卻還沒有來得及架梯爬牆,反倒是沒有什麼損失。
王勛拄着那杆擊殺不少龍潭廟匪賊的大旗,大旗是寫着大大蜀字的黑底紅字的戰旗。本來有着一杆長槍的王勛這次沒有帶槍,一番激鬥此時戰甲上滿是鮮血。
他本是渝州防禦使下從馬直指揮使,更加擅長於馬戰多一些,使得一手好槍法。探子回報龍潭廟的地形和結構,他知道不利於長槍作戰,明白自己戰鬥狀態後,他沒有帶自己慣用的武器。但是他出身蜀中第一門,自幼便武藝過人,對自己的武藝還是很有信心的。在空曠的地方用這戰旗,和自己武器長槍一般好使,對戰自然不在話下。
看着場上官兵和龍潭廟土匪的戰鬥,雖然自己這邊三路糾集了近兩千兵馬,但是涪陵那邊的幾百將士自己沒有看到。那邊的人馬由涪陵駐軍的指揮使何達率領,輔佐他的是涪陵的縣尉林清棟,想必應該沒有問題。
其實他沒有在意結果,因為這根本不是這次的目的,而且這些匪人王勛也沒有放在眼裏,就好像看着一幫老百姓一般。他們衣衫襤褸武器破舊,哪裏會是一身制式裝備官兵的對手。王勛知道自己如果這次可以圓滿的剿匪,那麼防禦使趙浪坐下第一將,馬步軍都指揮使的位置,一定非自己莫屬。
雖然暫時仗着地利的優勢守着,但是自己這邊只要清溪裏面的將士上來,這些所謂的土匪就都會難以堅持。抬頭看過去石階頂端,獨角蛟李元帶着青面蛟石佳,和那個蕭七郎站在一起,王勛不由也看向石階一路上的屍體,心裏有些解氣了。
這龍潭廟最早是當初幾個匪人佔領,後來獨角蛟李元帶了十來個兄弟殺了那幾個,對外宣佈自己佔領龍潭廟後,才先後結拜了二弟惡蛟羅烔和三弟青面蛟石佳。
最初李元還是劫富濟貧,和恐嚇一些為富不仁的地主。後來人漸漸的多了,為了兄弟的生計和發展,大家商量樹立名號。推舉了身手最好的三個人做了老大,李元最早深入民心,又有一身當天從軍隊出來的身手,自然就坐了老大的位置。
一般人最早知道認識的就是李元,而對外也是以李元的名頭。所以王勛看着三個人站在那裏,他也不知道蕭七郎是不是三蛟之一。至少龍潭只有這三個人,根本沒有想過會是別人,即使這次周起出了意外,以王勛的想法,這個人不會輕易出來的。
不過王勛想起這次自己所來征剿,不僅僅是為了這伙土匪。而是前幾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渝州刺史和防禦使下令,說要征剿渝州周邊的土匪流寇,換得渝州吏治清明、人民安定。於是放出話來讓渝州的馬步軍都指揮使周起任命,去負責清剿的任務。
本來這是一次不起風浪的剿匪,一次給人掛虛名的機會,又可以給周起晉身的機會。因為如今像渝州周圍,哪有什麼可以抗衡官府的勢力,如果真的去清剿,實際上就是屠殺。即使像龍潭廟號稱有一千多流寇土匪,實際上戰鬥力不超過五百人,其餘的都是老弱病殘和家屬。
誰知道,一向不服從官府管制的龍潭廟,這天居然公開派人來到渝州,而且當街襲殺了周起,當然渝州官府也是後來才知道是龍潭廟派的人。
渝州駐軍本來就想殺雞駭猴,找點戰功來體現渝州兵馬的價值,既可以愉悅京城成都的皇帝,又可以增強渝州兵馬的號召力。誰知道突然出來了這個烏龍,對於整個渝州來說,周起的遇刺不過是失了面子,損失了一個領兵大將而已,也可以讓出兵的藉口更明顯。而對於王勛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周起的父親周奕是地獄門的一壇壇主,主管地獄門的重要分壇冥河,不但在江湖上聲名赫赫,也是地獄門不可多得的高手。更重要的是王勛對周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