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血跡來,因為心頭的一股無法消散的怒火,無法發泄和釋放。卻也怒目振槍出擊,槍頭一抖幻出幾個槍花,分襲何逍遙全身,看來氣勢不弱。
看着兩個人突然出手,馬赦示意馬華騰走,馬華騰有些意動,但是看着張文達,他心頭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
自己雖然是馬家的人,卻沒有沾染到馬楚半點恩惠和好處,反而在馬楚滅亡的時候,差點就受到了牽連。馬華騰沒有氣餒,自己跟隨周行逢南征北戰,在軍旅中異軍突起,受到了周行逢的賞識。加上自己對水軍的自然天賦,使得周行逢派遣自己,做了這永州湘水的水陸應援使。
自己是應該要感激周行逢的知遇之恩,張文達幾個雖然和自己關係一般,但是大家都是同僚,都在為了大都督而存在,自己是不是該站在他這邊呢!
馬赦看馬華騰沉默,似乎猜出了馬華騰心裏的衡量一般,雙眼不住的抽動了起來,沒有吱聲去打擾馬華騰,卻看向一旁有些無措的馬華禟,示意他帶人駛出河道去。馬華禟顯然沒有哥哥魄力,看了諸人一眼,見哥哥沒有吱聲,而畫舫上的家人十分着急,不由咬咬牙跳上了一旁的小木舟,命令家人趕快駛出河道。
看着三艘畫舫和小木舟不住的避開無主的畫舫,弟弟馬華禟指揮着人開路,張文達這邊的士卒受到壓制,不敢朝這邊放箭,馬華騰忽然便清醒了過來。這些人剛剛可是想要自己家人的命啊!雖然不是大都督的命令,那也是大家不想看到自己輕鬆。
馬華騰心裏最後那絲糾結,隨着三艘畫舫和木舟陸續駛出河道,馬華騰臉色一松心裏寬了下來。只要家人離開河道,駛出江口進入瀟水江道里,馬華騰就不會擔心了。因為在瀟水裏臨近河道,還停着馬華騰的戰船鬥艦,只要馬華禟的木舟聯繫上鬥艦,至少家人暫時是無憂的了。
看着四周持箭的人,和強勢的何逍遙,馬華騰知道風雨已經來臨了。對方顯然是早有準備,不然僅僅這些人,怎麼敢在永州城興風作浪,他不由看向一旁的馬赦。
「兄長放心,謀劃多時矣,即使陣痛也不會長久,永州城不會有太大的變故,周敦奇把永州城不少百姓前去城西,真好方便了我們行動!」馬赦微微笑道:「兄長只要助小弟掌握各處水寨,永州城將會很快停止戰爭!」
看着馬赦朝自己做了個請,看着一旁還有一艘木舟,知道這上船的動作意味着什麼,馬華騰看着何逍遙節節進取,不由輕輕鬆開了一直緊拽的韁繩,眼神看着家人的船已經有些遠了,自己該怎麼選擇?該何去何從呢?
畢竟永州城裏河道又窄,這處又是入江口連接的地方,平時畫舫太多,自然會阻礙行動。剛剛雖然因為漲水,很多人都棄船跑了,但是留下不少畫舫和木舟。而且如果張文達讓人攻擊,近距離箭矢攻擊根本無法躲避。方才不是何逍遙的壓制,很難倖免。
而湘江瀟水裏江面寬,即使沒有保護措施,沒有登上鬥艦,有船入江,至少也沒有這麼危險了。
叮叮噹噹,一陣刀槍互相亂擊,兩個人互相對接了幾十下,每一下似乎都是盡力而為的搏擊,一個不慎就會失臂少腿,張文達幾乎是全神貫注的應付,而一直幾乎在空中的何逍遙,卻顯然是神定氣閒。
馬聲嘶鳴,顯露着格外的不安,馬兒水中揚蹄居然不斷後退。在兩邊屋頂、門窗後弓箭手的壓制下,張文達身後的那些弓箭手,看着這邊持弓絲毫不敢動作。那些步兵更是憋屈,他們站在弓箭手身後,此時反倒是成了大家的障礙。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沒有張文達的命令不敢撤退,受到壓制更不敢還手,十分憋屈和受罪。
張文達更是憋屈,他想下命令,可是還不待他開口,何逍遙的攻擊又到。何逍遙似乎故意為之,每一次的重擊使得張文達根本開不了口,而且顯然再次受到重傷。作為永州城的主要守將,張文達在何逍遙手下,顯然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不是張文達不行,實在是何逍遙得勢不饒人。即使張文達擅長十八般武藝,在何逍遙這個江湖高手手底下,他根本沒有太大機會。
「殺!」
一聲爆喝!何逍遙再次發出攝人的狂叫。
站在街道鋪面邊上那十多條身影爆射而出,他們似乎受到了何逍遙的暗示,如狼似虎一般的揮動手中的武器,居然沖向了張文達身後的人群。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