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咱們用糧食換來的那些女人不!」
魏博元微微一愣,隨之道:「記得!你不是都安置在一起了,讓他們給咱們的士卒做衣裳嗎?怎麼?她們那出了什麼事兒?」
劉錚嘆了口氣道:「這事兒說大不大,可也是說小不小,一個鬧不好,真得出亂子!」
魏博元好奇:「到底怎麼了?」
「自打把她們換出城後,咱們不是找了個地兒單獨把她們安置了嘛,開城門之前,她們也一直在那裏很安靜的待着,除了給那些單身的匠人們洗涮衣物之外,就是在趕製軍服,可開城門之後不久,就有了亂象了,這些女子幾乎所有人都是從小未離開過家人,所以對家人思念的很,又加上咱們管理上的非常疏鬆,好幾千女子就十幾個老婆子在看着,很多女子就偷偷跑回家了!」
說到這裏劉錚再次嘆了一口氣:「事兒就出在這些女子身上,說起來也很狗血!」
魏博元聽到這裏大約明白了些,畢竟這個時代里對女人的名聲和名譽是非常非常看重的。
劉錚繼續道:「沒跑的那些女子發現偷跑回去的那些人,咱們並沒有把她們怎麼樣,家人和鄰里也沒用別樣的眼神看她們,所以越來越多的女子偷偷跑回家去了!可就在大前天,一個偷跑回家的女子死了!」
「這女子是上吊死的,原因嘛,說出來很悲哀,她和鄰居家的長子有婚約,倆人也是青梅竹馬從小長大的,在婚約之前倆人就偷偷的私定終生了!這女子回家後,滿心歡喜的去找她的情郎,本以為他那情況會和她一樣焦急的期盼着她,可惜現實太殘酷!」
「她不僅沒有從情郎那裏收穫一份擔心和期盼,也沒有在情郎臉上看到半分的又見的欣喜,反而看到的是冷漠,是嫌棄……」
「沒多久,街坊就傳出了她在城外被糟蹋了的傳言,而且這傳言越傳越不像話,傳着傳着就傳到了這女子家人耳中……」
「唉!」魏博元恨恨的嘆了一口氣道:「人言可畏啊!這事兒很棘手啊,一個弄不好,所有返回家中的女子都得受到牽連!」
「確實很棘手!」劉錚點了點頭道:「不過也不是沒辦法,雖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堵不如疏,可這事兒必須的堵,不僅要堵,還得快點堵,從源頭堵,從源頭掐,快刀斬亂麻,我帶兵進城另一個原因就是為的這個,我要讓那些造謠的人知道知道的,我手中的刀有多快!」
魏博元臉上表情急速的變換了好幾次,最終還是化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對於這種事兒,他是真的沒什麼好辦法,換任何人來面對此事兒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因此他打算對劉錚聽之任之了!
倆人很快就到了府衙,劉錚根本就沒府衙的門,他看不起這些所謂的文人,有句話叫做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這些人想造他劉錚的反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給對他添堵。
劉錚覺得付衙門裏的王家賓以及他的那些書生文吏,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力破之,你想鬧騰,那好,我直接就把刀駕到你脖頸上,我看你的脖頸硬還是我的刀硬。
把帶來的兵馬點起,找上了衙役毛飛,讓毛飛領着他的人順着大道浩浩蕩蕩的直奔出事兒的那家人而去。
出事兒的這家人的門口,依舊能看到不少人圍着指指點點,劉錚帶着兵到來的時候,這些人被馬蹄聲驚到了,想跑,可惜胡同兩頭都被士卒堵住了,見跑不了了,這些人呼啦一下散到了道路兩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劉錚也沒理會他們,讓毛飛領着直接進了那女子的夫家,這家人姓周,家主是個屠夫,家境還算富裕,子女也不少,三兒兩女,和死去的那女子有婚約的是長子,名叫周寧。
劉錚進門的方式有些粗暴,這家人的大門是被士卒踹開的,聽到動靜,從北屋裏走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胖子,見到劉錚後便有些害怕的跪下了。
劉錚站在院子中間,左手握在腰刀的刀柄上,只輕輕撇了一眼周屠夫道:「我今兒為什麼來,你心裏明白,你有三個兒子,死一個不打緊!」
跪在地上的周屠夫心裏猛的一哆嗦,惶惶的磕頭哭道:「劉將軍,您行行好放過我家寧兒吧,他年輕不懂事兒,求您了,您發發慈悲,放過他吧,求您了!
劉錚輕輕的哼了一聲道:「我放過你兒子,那誰放過死去的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