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娘的妖治的臉上一下子笑開了一朵花,嬌媚、妖治卻又帶了幾分別樣的溫暖,很奇怪很奇怪的美。
各自想着不同心事的兩人,踱着步子慢慢的往回走,快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劉錚才再次開口。
「玉娘,這次你就先留在這邊吧!」
柳玉娘微微一怔,心中淌過一股暖流,欣喜之餘,柳玉娘卻愈的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傾盡所能去幫他,幫他完成他的事業,哪怕死了,也是值得的。
「主公,謹慎行事是對的,可也不用如此謹慎,別忘了這裏是山東,況且他們也不可能會拿我來要挾主公的,我僅僅是個無關緊要的小女子而已!」
劉錚同樣的怔了一下,這話初一聽沒什麼,可要細細一想卻會聽到其中有別的什麼味道,似撒嬌、似抱怨?
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劉錚甩了甩頭,把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
「小心些總是好的,我不希望你冒險,這不值得,不管是什麼人要見我,就讓他來好了,就算是萬曆皇帝親臨,也沒什麼可怕的!」
柳玉娘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來:「主公……」
劉錚一擺手道:「行了!就這麼定了,走吧,先回去,你讓人去告訴裴秋,讓裴秋去跟那人說,三天後就在齊東碼頭的河中心見個面!
說完這話,劉錚便頭也不回的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揉着胳膊,這條胳膊還是不得勁,被刺的那天,李潤兒不僅打的他心肺受創,胳膊上也來了一下狠的,他本以為是斷了,沒想到徐銘心檢查了一番後才曉得是脫臼了,可這脫臼的時間有點長了,復位後卻留下了後遺症,不僅不能動武了,陰天下雨的時候還會疼。
柳玉娘目光落在劉錚的寬厚的後背上,閃了閃,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
三天後,齊東縣碼頭,黃河的河中飄着一艘小船,船上有四個人,下山虎魏博元坐在船頭拿着魚竿在釣魚,船艙中劉錚和一個中年男人相對而坐,男人的身邊還站着一個挎着繡春刀的年輕男子。
這艘船上沒有船老大,不過卻死死的定在了河中心。
一桌還冒着熱氣的菜,以及剛剛燙好的酒,劉錚用左手拿起酒壺給對面的中年男人滿上了一盅,這中年男人輕輕笑了笑,沒有任何猶豫的端起酒盅一仰頭喝了下去。
「果然還是你這裏的神仙醉正宗,你這小子當真狡詐無比,賣到京師的都不知道摻了多少水!」
「無奸不商嘛!」劉錚呵呵一笑,然後又給中年男人滿上了:「你就不怕我在這酒里下毒?」
「你會嗎?」
「不會!」
「那不就行了!」男人一仰頭再次幹了酒盅里的酒。
劉錚忍不住對着中年男人比了一個大拇指,又給男人滿上了。
男人這次沒有再喝,而是笑着道:「這酒應該用海碗喝,這么喝忒不爽利了!」
劉錚輕笑道:「我怕你喝一海碗就醉了,喝醉了怎麼談事兒?」說完劉錚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男人點了點頭道:「也對!」男人一仰頭再次幹了酒盅的酒,呼了一口氣,然後道:「你只請我喝了,你自己怎麼不喝?」
劉錚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胸口:「既然你來找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受了傷?原本是想用茶水來招待的,可想了想,覺得用茶水招待太沒誠意,所以換了酒!」
男人嘿嘿一笑道:「既然想有誠意,那不應該是捨命陪君子嗎?」
劉錚輕笑着道:「我惜命的很,而且你也不是君子,君子和人同飲,最起碼會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
男人哈哈一笑道:「你這人當真有趣,我確實不是君子,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名字了吧?你之所以拖三才天見我,不就是為了等京師傳來的消息?」
劉錚也哈哈一笑道:「不愧是錦衣衛的指揮使,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
駱思恭似笑非笑的道:「彼此彼此,說實話你也很不賴,你的人居然敢光明正大的進京師,而且短短几天就站穩了腳跟,哪怕是你這裏惹了再大的麻煩,京師里那幾個人都沒受到牽連!」
劉錚沒有回答駱思恭的話,而是伸手做了一個請吃菜的手勢:「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