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是打算回青州還是繼續待在臨清?」
劉錚疑惑的看着裴秋問道:「為何有如此一問?」
裴秋從劉錚的話里聽出來了一些意思,大概就是以他裴秋的身份,這話不該問,並且疑惑他裴秋挺聰明一人,怎麼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裴秋也是沒辦法,臨清這塊地兒上實在沒甚的意思,對手不是地痞小流/氓,就是漕幫那泥腿子,就算不能去京城,到裴夏那邊去也行啊,至少裴夏那邊有個造反頭子李明一。
咬了咬牙,裴秋單膝跪下道:「主公,裴春和裴冬在京師之地,我艷羨不來,畢竟和那些貴公子打交道不是我長處,可主公把我放在臨清,我裴秋實在是感到憋屈,咱不想跟裴春裴冬比,至少也得跟裴夏比比吧?裴秋肯定主公把我放到播州去!」
劉錚直接氣笑了,伸手點了點裴秋:「你啊你,把你放到播州去?你知道播州是什麼地方?那裏風土人情如何?你不曉得吧?如此莽撞,去了沒幾天你就得叫人把你弄死了!行了,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臨清你都沒摸透了,還想去播州!」
裴秋剛想開口,就見劉錚又一擺手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鈔關的情況如今還是兩眼一抹黑,有那功夫尋思別的,不如多尋思尋思如何往鈔關里滲透人!」
聽得這話,裴秋臉微微紅了紅,抱了抱拳默默的退了下去,等裴秋走到月牙門的時候,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把他拽到了一邊。
「哎呀,行啊老裴,居然全須全尾的出來了!」
見拽住自己的人是胡漢三,裴秋立刻沒好氣的道:「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去見主公,又不是去見妖怪!」
「嘿!」胡漢三伸手一拍裴秋後腦勺:「小子漲能耐了啊!」剛想教訓教訓裴秋,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正急急的問道:「對了主公現在怎麼樣?還是渾身冒冷氣不?」
裴秋自然是個激靈的人,不然也不會被劉錚安排去做特務頭子,從胡漢三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有正事兒,於是便道:「這不好說,若主公心思沒轉回去的話,應該不冒冷氣了!」
胡漢三想了想,一咬牙道:「唉,算了,死就死吧,我去找主公去!」
看着胡漢三決絕的背影,裴秋嘿嘿一樂轉身走了。
……
「你說能飛羽和沐英沒說一聲就回青州了?」
胡漢三見劉錚渾身又開始冒冷氣了,低着頭道:「是啊,跟劉寇大哥要了幾個人急乎乎的回青州去了!」
劉錚黑着臉盯着胡漢三道:「我不是讓你派人看着他嗎?」
胡漢三一臉委屈的道:「主公,不是俺不盡心,是兄弟們實在受不了,他倆整天跟那吵吵,兄弟們也聽不懂他倆吵吵什麼,反正就是倆人不住嘴的吵吵,吵吵完了還傻乎乎的大笑,笑完了又繼續吵吵,就像主公您說的那樣,兄弟們都快被這倆人整出神經病來了,俺親自去看了一會兒,俺就聽出來這倆人吵吵什麼法啊、理啊、人啊什麼的,聽了一會兒俺也受不了了,俺那啥,俺……」
聽到這話,劉錚的臉色一緩,擰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行了,這事兒不怪你,不過也不能不罰你,這樣,你去找劉寇,跟他要上百來個人,去追上他們,然後一路護送他們回青州,然後你們這些人就一直跟着他們吧,一方面是保護他們,另一方面是監視他們,一旦現這倆人有什麼異動,立刻報給魏老爺子知曉!等等,我休書一封給魏老爺子,你順帶一起帶回去!」
胡漢三懸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了,自打今兒早晨現那倆人不見了,他就一直在提心弔膽的,等劉錚回來想上前稟報,結果現劉錚渾身都散着迫人的寒氣,嚇的他腿肚子都轉筋了,他在後院門口那等着,就是想等人先進去試試水,現裴秋全須全尾的出來後,立刻就下了決心進來報告。
雖然被罰了,可這罰並不重,所以胡漢三的心放下了,不就是回青州去做事兒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沒把他趕出近衛去,他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劉錚這邊命人取了筆紙和臉盆過來來,給魏博元寫了一封書信,之所以寫信還要臉盆,是因為用的筆不是毛筆,而是用炭塊磨成的鉛筆,寫完了手就成了黑手了,自然要洗一洗。
洗乾淨了手,用火漆將信封封住,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