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白鴻儒把目光轉向了魏博元。
劉錚的目光也隨之望向了魏博元,魏博元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紅,顯然是心中怒火不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確實如此!」
劉錚的心猛的一沉,這白鴻儒居然如此厲害?連老爺子也不是對手?要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束手就擒?劉錚的心有些亂了!
似是看出了劉錚心中的慌亂,白鴻儒再次開口道:「賢侄不必擔心,我此次前來不是來殺你的!」說完這話,白鴻儒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盯着劉錚的眼睛又道:「而是來幫你的!」
劉錚顯然把白鴻儒的話當了鬼話了,你他娘的一個六扇門的四大名捕,我一個反賊,你跟我說你不是來殺我的,而是來幫我的,你當我是白痴?
劉錚陰沉着臉,看着白鴻儒哼了一聲道:「你當我劉錚是白痴?士可殺不可辱,就算今日真的要死在你手上,我也要讓你脫一層皮!」
說完這話,劉錚大吼一聲道:「來人,全營集合,拿下此人!」一轉身,劉錚抓起了掛在一邊的佩刀,噹啷一聲抽刀而出,指向了白鴻儒。
「哈哈哈!」白鴻儒大笑了一聲站了起來:「賢侄,莫要白費功夫了,你的親衛一時半會兒不會進來的!還是那句話,我不是來殺你的,不然你早就是死人了!咱們還是坐下來說說話,敘敘舊為好!」
劉錚瞿然心驚,使勁的喊了幾聲來人,半晌不見動靜,脖子後面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轉頭看向魏博元,卻發現魏博元不知何時癱坐在了椅子上,咬牙切齒的瞪着白鴻儒卻沒辦法發出半點聲音,而且臉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白鴻儒輕笑着坐下,悠然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賢侄的,你的侍衛一時半會是醒不了了,我百毒書生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這下劉錚明白了,他這帥帳周圍的侍衛應該是中毒了,不止是侍衛,老爺子也中毒了,甚至他自己也可能中毒了。
心中嘆了一口氣,同時也明白了,就算有人發現了帥帳周圍的異樣,也百搭了,這人用毒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哪怕來再多的人,也不一定能拿他怎麼樣。
定了定心神,知道此事此刻已經成了人家案板上的入肉,掙扎也沒什麼,劉錚便坐回了椅子上道:「既然你自稱是家父古舊,又不是來殺我的,那不知此番前來所謂到底何事?別扯那些沒用的鬼話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白鴻儒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一臉嚴肅的看着劉錚道:「我說我是來幫你的,不是什麼鬼話,而是真的是來幫你。」
劉錚見白鴻儒說的很認真,心中有了幾分疑惑,難道這人真的是來幫自己的?這笑話真的不好笑!
「既然白先生說是來幫我的?不知白先生要如何幫我?幫我做些什麼?」
「自然是幫賢侄你成就一番不世偉業!至於怎麼幫?容我賣個關子,不過很快你就知道了!」
白鴻儒說完這話不等劉錚開口又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見見你父親,畢竟十數年未見了,心中很是想念!」
劉錚並未第一時間接話,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既然如此,還請先生解開魏老爺子以及我那些親衛身上的毒!」
白鴻儒哈哈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走到魏博元身邊打開,湊到魏博元的鼻子下輕輕的晃了晃,魏博元緊繃着的身子立刻鬆了下去,眼睛也徹底的閉上了。
見魏博元似是昏了過去,劉錚心中一驚可不待他開口,就聽白鴻儒笑着道:「睡一覺醒來就好了,至於你那些侍衛,讓人拿冷水敷面,多一陣子就也就沒事兒了,賢侄,請把,咱們去見見你爹!」
劉錚知道,他這會兒真的是人家案板上的魚肉,只能惹人宰割,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先生請吧!」
青州府,劉家府邸中。
劉承宗一臉震驚的坐在主位,劉錚陪坐在下手,白鴻儒一臉笑意的坐在劉錚的對面。
自打劉承宗見到白鴻儒那一刻,就驚訝的呆坐在椅子上,如今已經過去了盞茶功夫了,依舊保持着這個驚訝的姿勢。
三人相對無言,劉錚的心思卻已經繞了七八繞了,他這個便宜老爹還真是足夠神秘的,時不時的就能給他來點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