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遠的地方,他都無法從朝廷的圍困中殺出來,而跟京師近在眼前的咱們,你們覺得咱們舉旗造反會有活路嗎?看看太原府那些人,還能活多久?」
「唉,也不是我非要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若放在之前的哪朝哪代,我都敢明打明的起兵造反,可如今我們身在大明朝,卻不能如此!」
「圍棋中有一句話,叫做金角銀邊草肚皮,放在逐鹿天下中,也是真理,若在別的朝代,山東是金角,可偏偏在大明朝,山東是起兵的死地!為何這麼說?原因就在永樂大帝說的那句話,天子守國門!咱們山東就在天子的腳下,在天子腳下造反,你覺得咱們甫一起事兒就把旗杆豎起來,能活多久?」
別看尤博達是個憨貨,可這貨也不是傻子,劉錚這麼一說,他心裏也就明白了,默默的低着頭不吭聲,其他的人也都默默的不吭聲,說實在的,他們之前的想法也跟尤博達很像,覺得六扇門都騎到頭上拉屎了,還這麼忍着,心中都覺得窩囊的很,可聽劉錚這麼一說,大家心裏就敞亮了許多。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太祖就是這麼得天下的,咱們也應該學學太祖!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六扇門這筆賬,咱們慢慢算!敢騎在咱們頭上拉屎,就要做好被咱們把屎塞進他嘴裏的準備,咱們他娘的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
劉錚這一句話說出口,眾人臉上都有了笑容,心氣也一下子就提上來了,魏博元在心裏暗暗的伸出了大拇指,這一句罵娘的話不僅化解了眾人的怨氣,還讓眾人的士氣提高了不少,果有大智慧。
到了城外那座大帳中時,周雲、能飛羽以及徐老匠人都到了,劉錚也不廢話,坐下後直奔主題。
「飛羽先生,前日夜裏城裏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可知曉?」
前天晚上發生的事兒,能飛羽當天夜裏知道了,自那時開始,他心裏就毛毛的,畢竟當初他可是給王家斌出過擒殺劉錚的主意,若劉錚認為這事兒他有參與,那他頭上這可腦袋可真就保不住了
此時聽到劉錚開口就問他,能飛羽額頭上冒了一層汗珠,死命的穩了穩心神道:「回主公的話,屬下已經得知!」
劉錚輕輕的哼了一聲道:「那你對這事兒如何看?」
如何看?他能如何看?
咬了咬牙,抬起頭看着劉錚直接道:「主公明察,此時我絕沒有參與!」
盯着能飛羽看了一會兒,劉錚又哼了一聲道:「諒你也不敢!」其實他早就知道這事兒和能飛羽沒關係,畢竟發生了他給王家斌出主意擒殺自己那事兒後,他就增派了人手十二個時辰一刻不離的盯着能飛羽,能飛羽沒有與外界聯絡的機會,自然就不可能參與到這件事兒中。
不過他也不怎麼放心,畢竟六扇門的人各個都是好手,躲開士卒的視線暗中給能飛羽傳書,這些普通的士卒不可能發現,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出,他只是詐一詐能飛羽。
「行了,我來問你,前天夜裏,城外可有損失?」
能飛羽擦了擦頭上的汗回道:「前天夜裏,城外並未生亂,城內起火後,我便命士卒遣散了百姓,百姓也都按照指示很有秩序的回到家中!」
劉錚點了點頭道:「恩,這件事兒,你做的很好!城外乃是咱們的根本,務必要認真對待,萬萬不得有任何差池!」
能飛羽一抱拳道:「主公放心,屬下必竭盡所管好這城外數萬百姓!」
再次點了點頭,劉錚便轉頭看向了徐老匠人,語氣溫和的道:「徐老爺子,這青州城中,多數民房皆乃草木所築,如今發生了這趟子事兒,燒毀的民房十之三四,我們正好趁此機會,將城中草木所築的民房全部換成磚瓦房!」
徐老匠人也拱了拱手道:「莊主所命,小老兒自當盡皆全力,更何況這事兒是給城中百姓謀福利,小老兒就算舍了這條命,也把這事兒給辦好了!」
劉錚溫和的笑着道:「老爺子辦好這事兒的同時也要多注意注意身體,畢竟老爺子不比當年了!」
徐老匠人心中立時一暖,當即跪下了,劉錚急忙道:「老爺子,快快請起!」說着就從帥案後面繞了出來,來到徐老匠人身前把老爺子扶了起來。
「老爺子,你這是折我的壽啊!」
徐老匠人搖了搖頭道:「莊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