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凌抓過金珠將之與凌舞放到一起,凌舞依然未有任何反應,略一猶豫逼出一滴精血滴在金珠上。精血一落在金珠上,凌舞一動金光立時斂去,飛凌發現金珠已被凌舞吞掉,心中忐忑。就在這時凌舞一動回到飛凌的眉心,一道金色光華從靈舞上溢散開來,自眉心便欲下行。飛凌一見大急一把抓出凌舞,飛凌一抓住凌舞立時痛入骨髓,整隻手立時變成金燦燦的,金光透過飛凌的大手,飛凌駭然發現金光穿過他的手射出來。讓飛凌心驚的是,金光穿過手上的骨肉,就好似利劍一般。而在其體內不論是白花散發出的白光,還是那幾塊礦石上的紅光都是平和的,甚至還覺得有些舒服之感。想到這裏飛凌暗忖「不對,先前在我眉心金光射出,也是柔和的。
飛凌抓着凌舞的手在顫抖,可是飛凌卻又不敢把凌舞移向天舞。「如此鋒利的金光,若是直射入天舞體內,她能撐得住嗎?」飛凌左思右想尋不到解決之法,眼看金光從手心向手臂蔓延,飛凌想起凌舞吞掉白花和紅礦石後的狀況,都是在身體上遊走一圈回到身體內的天與地之中。想到這裏飛凌大急,「若是金光消失,去哪裏找能讓凌舞接着吞噬之物。」想到被凌舞吞掉的東西,飛凌可以肯定沒有一件是凡物。既不敢等下去,等下去怕金光消失;又不敢讓金光直接,接處到天舞的身體。此刻飛凌發現自己真的堅持不住。那是一種,萬把小刀在切割每一寸血與肉的感覺,那是一種每多活一個呼息,都好似在承受神罰的感覺。
電光火石間,飛凌的念頭千轉萬盤旋,痛得扭曲的臉上那雙眼睛,似有精芒閃過,忙伸出另一隻手,去觸碰金光。舒適之感立時從手上傳來飛凌一喜,握着羽毛的大手的手背,貼在天舞的胸口上那處被光劍穿過的傷口上。時間在緩緩流逝,一面是柔和的金光從飛凌手背上發出,就好以沙漠上的水滴落在沙士中,金光落入天舞的身體。從傷口處一點一點的蔓延,只數個呼息,天舞的胸口變得金燦燦的。而另一面卻與之相反,金光自飛凌手上發出,穿過飛凌的每一寸血肉緩緩沿着手臂向上蔓延。每上行一寸,都好似被凌遲千萬次一般。飛凌痛得身子在發顫,可心中就是有數不清的困惑「為什麼在眉心發出,就是柔和之光。到了手裏就變成千萬把鋼刀?」看向天舞胸口的金光「為什麼?為什麼從手背射出的金光就那樣的柔和?」
痛感並未因時間而減弱,反倒是隨着金光上行,痛感也在逐漸增加着。金光自飛凌的手心朝兩面擴散着,一面好似天堂,而另一面勝似地獄。天舞沐浴在金光中,傷口在緩慢地癒合着,呼息變得均勻,心跳與脈博也變得有力。飛凌在苦苦支撐,數次想把凌舞放回眉心,最終還是撐了下來。金光消失飛凌軟倒下去……
兩輪艷陽重新主宰這片空間,天舞緩緩睜開雙目,在這片死寂的空間中能聽到自己的呼息與心跳。「砰——砰……」天舞一驚,待定睛細查看到身邊趴着一人,天舞忙坐起身。看清竟然是飛凌,昏迷前的畫面與場景一幕又一幕呈現。想到那把光劍,仍是心有餘悸。想到光劍,不由看向自己的胸口。看到雪白的衣衫已變成棗紅色,一查看傷口,天舞的腦海中一聲嗡鳴「胸前的傷口已被包紮好,可當看到受傷的部位,俏臉生出紅雲。」待一探查傷勢,天舞有些摸不着頭腦,明明是被光劍一劍剌穿身體,怎麼此刻連傷口都不曾留下。不由仔細檢查,血漬和身上包着的繃帶都說明的的確確是受了傷。環目四顧看到置身叢林中,也已不在是受傷前那處密林。天舞看向飛凌「難道又是這傻小子救的我嗎?」緩緩起身,行至百丈外換下血衣,心中不由生出些許的感動。可緊接着想起,在五色空間中的一幕,那顆至寶珠子被飛凌收走,五色空間也被他得到,還有飛凌把他趕出五色空間時的那冷漠的眼神。一個聲時在心底咆哮「那些都是我的」天舞緩緩招出飛劍,催動飛劍直剌向飛凌。眼看飛劍剌下,天舞有些猶豫,飛劍向上一揚剌進蒼楓樹。
天舞回到飛凌身邊,將其身體翻過來,盯着飛凌的眉心,心中在掙扎,「凌舞的守護還在不在?」又想到飛凌數次救她,可不除飛凌心魔不去,又如何修成大道。在她看來修練時之所以會想到飛凌,完全是因那些至寶全成為飛凌的,現在只要斬殺飛凌,那些寶物都會到自己手裏。看着飛凌,目中閃過掙扎,「不管你的守護在與不在,擋我成仙之路者都要死,必須死……」擔心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