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從一本肉文里去喜歡什麼人,是一件很傻的事情,但是樓昭就是這麼傻,在貼吧看到這個帖子的時候,帶着興趣點了進去,最後是想看反派的結局所以才堅持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被塑造出來的多變的形象,有一種不可自拔的戰慄的感覺。
宋長溪,最開始被提及的人,是反派大人的真身,卻在全文的戲份佔據的很少,他通常以玉燃和竹喻的身份出現,本身這個如冰雪一樣看起來病弱的男子,反而最少出場。
也許這樣的人設不太適合去碰什麼,可是樓昭最喜歡的是他這個樣子。
樓昭沒有坐布攆,也不讓福臨他們跟着,一個人去了擇清院。
在他還在半路上的時候,就有人告訴了宋長溪這個消息,宋長溪有些意外,他本來想要用竹喻的身份去尋樓昭,卻沒想到樓昭會來見他。
樓昭穿的便服,有些微醺,樓雁那小子非拉着他喝酒,有些暈乎,被冷風吹的倒也清醒了不少。
到擇清院的時候,有人等在了門口,背後是暖色的燈光,宋長溪站在那裏,手裏抱着一個小銀爐。
「陛下。」
樓昭從宋長溪的表情里看不出驚訝,也許在前一點的時間裏他大概已經知道了他要來的事情。
宋長溪也不問樓昭為什麼而來,把樓昭迎進了房間裏,合上了房門,閉絕了風雪。
樓昭撐着頭半靠在小桌上看着樓昭,心想這個人真好看。
宋長溪的容貌無疑是冷淡的精緻,仿佛冰雪雕琢,看過來的時候,就感覺這個人不應該屬於人間,好像那麼不可玷污,可是啊,這個人其實內心沒有這麼幹淨,他喜歡把自己當成幾個人的感覺,好像把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情緒,通過這樣的方式宣洩出去。
樓昭有些想笑,所以他也勾起了唇角,臉色淡紅的看着宋長溪,突然有種懶懶的就這麼想睡過去的感覺。
樓昭在看宋長溪的時候,宋長溪也在看他。
今晚的樓昭還是一樣的誘人,透露出來的感覺更甚。
樓昭撐着頭看着他,那張俊俏的面容平添了幾分溫順,約摸是喝了酒,眼裏像是蒙了一層霧氣,臉色緋紅,唇色很深。
兩個人靜靜地看了很久,知道樓昭覺得無聊了,他毫無形象的趴在了桌子上,有些暈暈乎乎的,他想那個酒的後勁實在是太足了,剛剛不覺得,現在有些發飄的感覺。
宋長溪坐在他的對面,看着他半眯的眼睛和低垂的頭顱。
其實是想他快點離開,這樣她就好正大光明的用另一個身份去靠近他,然後去做一些什麼。
他以為樓昭醉了,就這麼睡了過去,卻又看到樓昭突然抬起了頭,對着他說了一句話。
「殿下想家麼?」
過年的時候,應該更想家吧,樓昭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宋長溪怎麼可能想家呢,如果想宋國,那也一定不是想親人,而是宋國皇帝屁股底下的王座和那萬里江山。
宋長溪搖了搖頭,看着顯露醉態的樓昭。
樓昭歪了歪身子,像是要摔倒下去,樓昭隔着小桌拉住了他,想要鬆手的時候,卻被人抓住了。
「好舒服。」
就算抱着小銀爐,宋長溪的手的溫度還是偏低,樓昭的臉正發燙,貼在臉上很舒服。
宋長溪的身體僵住,看着樓昭的眼裏翻滾着暗沉,再想要抽回手,卻被樓昭死死的拽住。
樓昭不想要那唯一涼快的東西離開,使勁的往自己臉上貼,還輕哼了一聲,上挑着眼看着宋長溪,表情有些不滿。
「別動。」
反正在樓昭看來,宋長溪就是反派大人,就是竹喻,就是玉燃,也是那個可以擁有他的人。
酒精可以麻痹人的意識,以至於讓樓昭忘了沒人知道他知道這一切。
宋長溪不知道是惱怒還是歡喜,樓昭當着別人的面露出這種旖旎的風情,可是那個別人,亦是他。
宋長溪想要把樓昭請出去,然後換一個身份去見他,擁住他,再狠狠要他,可是有人偏不讓他如願。
宋長溪手的溫度已經被樓昭的體溫弄得溫熱,樓昭有些煩躁的再去尋找新的能夠讓他感覺到的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