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軍中的伙食相當的差。有時一個土豆兩個洋蔥,可能就是一天的伙食。那些能夠當武器用的硬麵包,在寒冷的戰場上,絕對是個惡夢。
後來到了東方,常時間在海上,戰艦上面的伙食更好不到哪去,基本上吃不到蔬菜,鹹魚能吃到吐。
當初約翰森張敬德被九頭鳥俘虜後,俘虜營里呆了幾天,他就已經決定要加入楚軍了。不為別的,就為楚軍的伙食。楚軍的伙食太好了,特麼打仗有專門的後勤營車隊跟着,車上有米有肉還特麼的連燒水煮飯用的煤炭都帶着。
就如現在,在城頭上指揮着炮手們打了半天炮,又累又餓,然後軍需官立即帶着人挑來了熱乎的飯菜,還特麼的菜式豐盛,可以任選三菜一湯。
就連那些幫忙守城的民夫,都每人有兩個大饅頭和一大碗熱湯。
一頓熱乎乎的午飯過後,剛剛還疲憊不已的楚軍,立馬就精神抖擻了起來,連那些民夫,一個個都比上午更加賣力了。
特麼的就楚軍這士氣,城下的那些喝着西北風的韃子,他們還想破城?
蒲河攻城戰打響後,僅僅半天的時間,清軍發起了數波進攻,可惜只有着簡陋填壕車和雲梯、盾車的清軍,打了一個上午,戰到午後,連特麼的城牆邊都沒摸到,他們一直在試圖架設壕橋越過壕溝呢。
可惜每次頂着炮火到達壕溝前,他們密密麻麻的反而只是成為楚軍銃手更好的耙子而已。
乾旱的護城河距離城牆僅有不到十步遠,卻有一丈深兩丈寬,那是很難輕易越過的。就算搭壕橋也不容易。
這條護城河使得韃子每次衝過來,都得被遲滯在壕前,然後被城上的銃手盡情的射殺。甚至城上的銃手還能輕易的把手雷扔進壕前的韃子群中。
一些力氣大的民夫,甚至直接架起水龍。把燒的滾燙的開水、熱油,甚至是糞汁噴向壕前的韃子。
城下的韃子雖然也每次都試圖躲在盾車後面放箭,可從下往上仰攻,本來就不利,何況城頭的火銃射程比他們遠。還有更致命的火炮呢。
打到後面,任督戰的清軍如何喝令,也沒有韃子肯再上前了。
對於發起這次進攻的阿濟格來說,蒲城河的失敗並不是唯一,兵分七路,本以為可以一次拔掉七座黑旗軍防守的城堡。
結果就算每處都以數倍甚至是十倍的兵力進攻,可結果都無一例外的敗了。
區別僅僅是其它幾次沒蒲河城傷亡這麼大,唯一的收穫,也就是在攻城之前的突擊掃蕩中,殲滅了幾股來不及撤入城中的黑旗軍。大約殺了千把黑旗叛軍。
可隨後的攻城,七路兵馬損失的兵馬加起來都超過兩千。
被豪格在殿上嘲諷,讓阿濟格十分惱怒。他已經在金殿上向豪格說過,要親自帶兵殲滅那些叛軍。話既然都已經放出去了,那就一定得做到。
阿濟格從殿上回去後,仔細的考慮了一遍,覺得自己先前分兵出擊的計劃還是過於自信了。那些黑旗軍叛軍原來在孔有德的率領下,也是勁旅,他們一直是清軍中使用火器最熟練,裝備火器最多的部隊。
如今再叛降劉繼業後。劉繼業很明顯的給這些黑旗軍裝備了更多的火器,雖然黑旗軍裝備的火器不論數量還是質量上,明顯依然要比楚軍低上一兩個檔次,但卻無疑比以前在清軍時更厲害了。
阿濟格先前沒有太重視這個情況。如今吃了大虧。
他打算還是集中兵力,一個城堡一個城堡的去打,萬一黑旗軍或者楚軍敢出兵來援,那自然就是更好了。攻城、守城,清軍比不過楚軍,可在外野戰。那楚軍再練十年也比不過滿州八旗。
「傳令,把各路兵馬都集中起來。」
「王爺,我們先拿哪部叛軍開刀?」
阿濟格掃了眼地圖,最後目光落在蒲河城的位置上。蒲河城裏只有五百左右明軍,其中二百餘黑旗叛軍,二百餘九頭鳥。另外還有大約三千左右被擄掠進城的大清百姓。
比起其餘各城,蒲河城的守軍更少,但他們反擊更猛烈,僅憑着這一城幾百守軍,就殺了上千攻城的阿哈奴才。
「蒲河城。」阿濟格緩緩吐出那個名字,「先拿下蒲河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