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誤聽一面之辭,咱們這功勞不但沒有了,說不定還會獲罪啊。到時咱們這戰利品估計也得要被盧九德奪去,趁現在東西還在我們手裏,我作主,兩位公公的那一份,馬上給你們。」
「不行,這次一定是跟老狗拼了。老狗京中有關係,咱家也不是後面沒人。咱立即就給曹公公寫信!」
盧維寧也道,「我給王公公寫信。」
「不搞死這個老狗,咱家以後不姓王!」
劉鈞連忙道,「兩位公公若能說動曹公公和王公公幫忙在陛下面前為我們澄清做證,那太好了。這樣,我那份不要了,一起分給兩位公公,每人五千兩,就算做是疏通關係打點之用。」
「哎喲,這怎麼行呢。」
「兩位公公不必跟我客氣,只要能幫忙把事情弄清,到時咱們拿下盧九德,他吞下的那份禮再讓他吐出來,咱們到時再分就是。」
「那就這樣說定。」一聽到二十萬兩幾個字,兩太監都有些挪不動腿了。
「放心吧,盧老狗不自量力敢跟我們斗,這次非但要讓他把吞進去的吐出來,還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兩人說完,都各自急急回去給自己京中的後援曹化淳和王承恩等寫信去了。
劉鈞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味着,拿出點銀子給兩太監,立馬就能驅使他們去咬盧九德。他甚至都不必出面,自有他們上去咬。
雖然劉鈞手上有許多確切的證據。可他一個領兵的武臣跟一個內臣太監撕咬,就算贏了在皇帝面前也會失分。他現在就不打算自己出面,讓太監們自己撕咬。
過了一會,劉鈞叫來親兵,「請各營將領和參軍們前來議事。」
諸將和參軍們齊至,天色已黑。中軍帳里點起了牛油大燭。
大帳里放了兩大排桌子,臨時趕製的簡易長條桌,配着簡易長條凳。將校參謀們分列兩邊,桌上擺着大盤的馬肉,都是宰殺的傷馬。戰場之上,是不會有任何浪費的,傷馬宰殺之後,大塊燉煮後成了全軍的晚餐。
「兩位公公怎麼沒在?」有人問。
「他們有事,今天監軍也不在。就我們九頭鳥的弟兄們一起吃個晚飯。雖然是大勝之後,不過現在還在戰場上,按軍中規矩,不得飲酒,大家就以茶代酒,隨意些。」劉鈞笑道。
「打了大勝仗,沒酒也痛快。都是侯爺指揮有方,審時奪勢。帶領我們取得這場大捷。」
劉鈞站在上首,笑道。「這次大捷,要論功,那夜不收是首功,他們及時發現了賊匪打算逃竄,而且一直盯住了賊匪。」
「其次,馮勝的騎兵營和鄧原的教導營也表現出眾。他們接令之後一路疾馳繞到賊匪前面,成功的阻敵逃竄,以兩營人馬,阻擊攔截敵匪逃竄,並擊潰了賊匪前軍。之後。還追擊打敗了逃跑的潰賊,為我們的勝利畫上完美的一筆。」
「當然,其餘各營也同樣表現出眾。稍後,此次入淮作戰的軍功表現都會匯總,有功必賞。」
「現在,我以茶代酒,先敬大家一杯。」
「賀!」
一眾九頭鳥高興的舉杯,雖然杯中是茶,可也喝的很開心。
這次殲滅革左五營,奪取一場大功,大家升官晉銜是必然,照例肯定還能拿到大筆的賞銀,沒有理由不高興。更別提,這次還繳獲了大量的戰利品,其中光是完好的戰馬就多達五千多匹,革左五營這些年攢下的家底全被九頭鳥一窩端了。
之前騎兵營受限於戰馬不足,只編了兩個千總。現在有了戰馬,馮勝這個騎兵營主將,第一個打算就是要把自己的騎兵營滿編。
「誰也別給我老馮搶,這些戰馬都是我們騎兵營的了。」
不過他的話並沒多少人買帳,教導營的鄧原馬上跳出來喊道,「你怎麼不說這次的功勞全是你的呢?還戰馬全是你的,五千多匹戰馬,不怕撐死?我們教導營要一千匹戰馬,不多要,就要一千匹。」
其它各營將領都拍着桌子,你要一千,他要八百,那個也要五百,亂成一團。
馮勝急了,他還打算滿編呢,新增一千騎兵的話,每人雙騎,那至於得要兩千匹戰馬。若大家都要,這五千匹了不夠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