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說得對,榆北的幹部最大的問題,就是太熱情了。」
「媚上並不奇怪,但媚上媚到如此不講底線,反映出的是一個地方的工作作風。他們把精力都放在如何侍候好上面來的領導方面,那麼用於干本職工作的精力就少了。」馮嘯辰評論道。
孟凡澤道:「甚至可以說,他們覺得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是侍候好上面來的領導。唉,榆北這個地方,我過去也是經常來的。這裏的同志比較熱情,這個倒是一貫的,但熱情到這種程度,這可不是原來的傳統,而是這些年才生出來的壞毛病。」
「也不奇怪吧。」馮嘯辰道,「地方經濟差了,官員臉上無光,所以只好在這些地方多做點文章,讓上面的領導挑不出毛病。時間長了,就成了習慣,不這樣做反而不踏實。」
「這就像我那個小孫子一樣,如果考試考差了,回來就忙着幫他媽媽做家務,顯得特別乖,這樣他爸媽就不好批評他了。」孟凡澤舉了個例子,讓馮嘯辰也是頗為無語。想想看,劉進文這些人,可不就是習慣於裝孫子的嗎?裝到最後,已經是習慣成自然了。
孟凡澤和馮嘯辰在院子裏散步,劉進文受了馮嘯辰的警告,不敢上前去打擾,但也是一直站在遠處監視着的,隨時準備聽候命令。八點鐘,榆北市分管工業的副市長譚德鈞趕到了,劉進文上前向他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譚德鈞先是黑着臉把劉進文訓了兩句,然後又滿臉堆笑地迎着散步回來的孟凡澤和馮嘯辰走過去了。
「孟部長,馮助理,早啊!」
「德鈞同志早啊。」
「孟部長,怎麼樣,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吧?」
「嗯嗯,還好。」
「早上的事情,劉主任已經向我做過檢討了,我對他也進行了嚴肅的批評,以後保證不會再出現同樣的事情了。」
「是嗎?」孟凡澤扭頭看了劉進文一眼,也沒多說什麼,而是岔開話題,說道:「德鈞同志,按照昨天晚上的安排,咱們今天應當是去考察嶺東那邊的企業,現在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隨時可以!」譚德鈞應道。
「那好,咱們上車吧。」孟凡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