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話,估計這倆人能夠在走廊里呆一天。
小王出去,少頃便帶着蔣忠進來了。韓南彬向小王做了個手勢,小王識趣地出了門,並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他知道,蔣忠是韓南彬的心腹,韓南彬經常會有一些不便與外人道的事情要交代蔣忠去做,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能旁聽的。
「蔣忠,辰宇公司和裝備公司的總經理馮嘯辰之間的關係,你知不知道?」韓南彬沒有繞彎子,直接向蔣忠問道。
蔣忠愣了一下,點點頭,說:「我聽人說過一嘴,好像是辰宇公司的盾構機總工程師馮凌宇和馮嘯辰是親戚。」
「什麼親戚,他們倆就是親兄弟!」韓南彬沒好氣地說,說到這裏,他忽然停頓了一下,接着便嘿嘿地笑了起來:「咦,你不說我還沒注意,辰宇,辰宇,這不就是馮嘯辰和馮凌宇的名字拼出來的嗎?」
「是啊!」蔣忠也反應過來了,他愕然道:「難道,辰宇公司是馮嘯辰開的?」
「我問過了,辰宇集團公司的董事長是馮嘯辰的父親,名叫馮立。估計他就是照着兩個兒子的名字來給公司起名的。」韓南彬說。
蔣忠一拍腦袋:「我的乖乖,合着裝備公司和辰宇公司就是一家人啊。這個馮嘯辰,膽子也夠大的,明目張胆地以權謀私,還對我們打擊報復,這種事情如果捅到上面去,倒霉的就不是我們了!」
韓南彬的想法正與蔣忠一致,他說道:「我也是剛剛聽人說起這事。現在看起來,關於辰宇盾構機的事情,並不簡單。裝備公司所以赤膊上陣,肯定也是馮嘯辰的安排。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向上級做一個匯報。不過,我們對這件事情了解還不夠,萬一哪個細節弄錯了,給他們抓住破綻,胡攪蠻纏,就有可能把水攪渾了。你現在就安排人去了解一下有關的背景,包括這個馮嘯辰的履歷,我們必須做到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
「韓總,您就放心吧,我馬上就去辦!」蔣忠精神抖擻地應道。
在此前,蔣忠和喻世羅親眼見到省里領導給韓南彬打電話,而韓南彬頓時就失魂落魄。二人退出韓南彬辦公室之後,在私下密談,都覺得韓南彬估計是完了,這次的事情太大,又涉及到外事,省里不可能沒有什麼動作。他們猜測的結果,與韓南彬所知道的並沒有太大差別,那就是韓南彬有很大可能會被調走,省里會另外委派人來擔任公司總經理。
蔣忠是跟着韓南彬上來的,韓南彬如果垮台了,蔣忠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所以剛才那一會,蔣忠也是滿懷愁緒,想着自己的出路。
現在韓南彬突然找到了一個反擊的機會,以蔣忠混體制的閱歷來分析,也覺得是有很大的勝算,這就意味着韓南彬能夠鹹魚翻身,而他蔣忠也就能夠得救了。想到這些,蔣忠豈能不幹勁倍增。
蔣忠出門去打探消息去了,韓南彬給省里的老領導又打了個電話。老領導最初聽到韓南彬的聲音,還有些不耐煩,待聽完韓南彬的講述,老領導沉默了足有五分鐘,這才說道:「這件事情,我去了解一下,你不要輕舉妄動。馮嘯辰這個人我是知道的,聽說中央領導對他很看重,你說的這件事,不知道中央領導是否已經知道,如果領導認為這件事無關緊要,那麼我們妄加指責,就會很被動了。組織部那邊,我再打個招呼吧,這一段,你先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再出什麼紕漏,明白嗎?」
「明白,老領導費心了。」韓南彬恭敬地說。
「嗯。」電話那頭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甚至聽不出帶有什麼情緒。
放下電話,韓南彬的眉毛又皺了起來。老領導的話,讓他感覺到事情並沒有那麼樂觀。以馮嘯辰的級別,他的父親和弟弟經商的事情,組織上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光憑這些事情想扳倒馮嘯辰,難度太大了。具體到盾構機這件事,也不能說馮嘯辰就是借公濟私,畢竟首台套政策是國家的意志,並非馮嘯辰一個人能夠左右的。
如果能夠證明辰宇的盾構機是垃圾,是裝備公司試圖強迫河鐵公司接受不合格產品,倒也可以扯扯皮,最終落一個雙方各退一步的結果。但喻世羅此前說過,辰宇的盾構機是過關的,性價比優於普邁,那麼裝備公司無論是於公於私,都有義務推進辰宇盾構機的應用,畢竟這是一個數千億元的大市場,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