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不會關心你的解釋的。更何況,這種事情,有時候是越描越黑,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而更讓人懷疑了。」
「是這樣嗎?」馮林濤向馮嘯辰問道。
馮嘯辰點點頭:「景明說得很對,這種事是沒法解釋的。更何況,文章里說的咱們的一些產品質量問題,也是真實存在的,咱們能怎麼解釋?」
「那咱們就只能坐以待斃了嗎?」馮林濤問。
馮嘯辰笑道:「那倒不至於。如果幾篇文章就把我們給整倒了,那我們也未免太脆弱了。你們別急,還是按部就班地和魯伊斯他們會談。魯伊斯是個懂行的人,他是不會隨便被媒體所左右的。媒體這邊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
馮林濤和鄧景明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鄧景明笑着說:「馮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領導讓我有事就請馮總幫忙。果然是馮總出馬,一個頂倆。我和林濤兩個人加一塊,也沒馮總這麼睿智呢。」
馮嘯辰被鄧景明逗樂了,他在鄧景明背上拍了一掌,說道:「趕緊幹活去吧!介紹核電設備的事情,我可不靈,我也就是給你們擋擋風雨而已。」
鄧景明和馮林濤離開了,馮嘯辰把他們送走,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
內田悠,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我原本是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挑起事端的,但既然你先動手了,我就順手給你,也給整個日本製造釘幾個釘子好了。
心裏這樣想着,馮嘯辰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國內的號碼。
「哦,老包嗎,我是嘯辰啊。」馮嘯辰對着手機聽筒里說道。
「是馮總啊,你從歐洲回來了嗎?」電話那頭,正是辰宇信息公司的總經理包成明,他熱情地對馮嘯辰問道。辰宇信息公司擔負着產業情報搜集的工作,在世界各地都有大量的信息員。這些信息員偶爾也能幫着做一些其他的工作,比如霍特比就曾經是信息公司在歐洲聘的信息員之一,只是後來改行當了掮客。
馮嘯辰說:「我還在歐洲呢,估計還得過個把月才能回去。老包,我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辦,而且越快越好。」
「馮總,你就放心吧,什麼事情交給我老包,我啥時候給你出過岔子?」包成明自信地回答道。
馮嘯辰詳細地把自己的計劃向包成明說了一遍。包成明一開始只是聽着,聽了一會,就趕緊開始找紙筆記錄了,因為馮嘯辰提到的事情是那樣複雜,包成明如果不用紙記錄下來,估計回頭就得忘記了。
兩天後,東京街頭,一位年輕男子走進了一家居酒屋。他四下看了看,然後徑直來到一張桌子旁邊,對坐在桌子一端的一位 60 歲上下的男子問道:
「請問,你就是剛才給我打電話說要曝料的元先生嗎?」
「是的,請問,你就是朝日新聞的記者香川秀男先生嗎?」那男子對年輕人反問道。
這位自稱元先生的男子,真名叫做郭培元,沒錯,正是曾經給日本人當過很長時間掮客的那位郭培元。如今的郭培元,已經過了 60 歲,乾的依然是老本行,在京城經營着一家公關公司,業務不好不壞,維持生活是不在話下的。
早在十幾年前,郭培元就意識到中國的實力正在上升,而日本實力正在下降。作為一名掮客,審時度勢是基本素質,他從那時候開始,就在尋求與裝備公司合作,也得到了馮嘯辰的諒解,還曾幫助裝備公司完成了對一批日本企業的併購。
這一次,郭培元是受包成明的委託,專程到日本來完成馮嘯辰交付的一項任務。包成明與郭培元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認識的,因為郭培元與許多日本企業走動比較勤,包成明便將他發展成了編外的線人,不時會從郭培元那裏購買一些有關日本企業的消息。對於郭培元來說,只要有人願意給錢,讓他幹什麼事情是無所謂的。他向包成明提供的那些信息,也算不上是商業秘密,只是包成明要想通過其他渠道了解,付出的成本恐怕會更大。提供一些自己知道的信息,就能夠換到錢,這樣的事情,郭培元怎麼會拒絕呢?
一來二去,郭培元和包成明也就混熟了,所以包成明才會把馮嘯辰交代的任務交給郭培元去辦。在包成明看來,郭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