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賢者一般視如不見、心緒毫無波動,只悠閒的喝着茶水……
鼻端茶香氤氳,忽而一股浮動的暗香雜糅其中,房俊側頭,便見到一身寬鬆道袍的長樂公主款款而來,跪坐身側,嬌軀低伏之間一頭充盈着水氣的如雲秀髮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秀美的脖頸掩映於青絲之中,微見領口一抹白皙。
注意到男人的目光,長樂公主緊了緊領口,橫眸微嗔:「還沒夠麼?」
往昔清冷如玉的容顏此刻似乎被沐浴的熱水蒸騰,從而泛着白裏透紅的瑩潤光澤,眉眼如畫,紅唇如花,整個人仿佛一朵風雨之後的牡丹花,艷而不媚、麗而不妖。
房俊收回目光,嘴角含笑,意有所指:「今生今世,怕是永遠不夠。」
長樂公主許是剛剛經歷一場洗髓伐骨的風雨,渾身上下多了幾分柔軟較弱,聞言俏臉微紅,晶瑩的耳尖都泛起紅色,咬着嘴唇嗔了一句:「登徒子!」
一旁的宮女奉上香茗,長樂公主接過茶盞湊在紅唇邊呷了一口,眸子瞥見男人的目光正在自己紅唇上游弋,先是不解,旋即陡然想起方才寢殿之中那等羞人之事……
粉面好似瞬間被蒸熟一般紅潤,咬着銀牙,輕聲叱道:「再不可這般荒唐,今日宮內警衛處處、崗哨遍佈,若是被人發現你留宿宮內,如何得了?」
傍晚時分這廝前來,聊了一會兒也不見其有告辭之意,只得留下用膳。孰料用膳之後也不肯離去,纏磨着欲行不軌之事,她雖堅決婉拒,但終究胳膊擰不過大腿,被強行抱入寢殿……
現在想想,愈發覺得羞臊難耐,自己一貫端莊矜持,從何時起居然可以忍受此等過分之事?
都怪這個混賬色令智昏,萬一此間之事傳出去,不知被陛下如何看待自己……
房俊最是欣賞她這等欲說還羞、欲拒還迎的嬌媚儀態,大抵是賢者時間已過,心底再度蠢蠢欲動,卻也知道先前一度雲雨已經是長樂公主最大的忍讓,再想春風兩度,絕對不能。
笑着道:「殿下放心便是,正因為叛軍抵達城南,宮內警戒,我才能出入便利不會引人猜想。」
說到這裏,長樂公主挺直腰肢,面色凝重,蹙眉問道:「叛軍已經兵臨城下,關中各處蠢蠢欲動,你怎地好似全不在意?」
「豈能不在意?只不過事到臨頭着急上火可不是我的性格,既然早已預料有今日之危厄,那自然早早將功課都做好,萬事俱備,自然穩如泰山。」
房俊信心十足。
不過喝了一口茶水之後,又叮囑道:「不過正所謂計劃沒有變化快,再是周詳的計劃都難免出岔子,萬一叛軍當真攻入太極宮,殿下不可到處亂跑,要麼趕緊前往玄德門去尋微臣,微臣自能保證殿下安全,要麼便趕去武德殿與陛下待在一處,再不濟也能自密道撤出長安前往河西。」
世上從無絕對之事,越是自認計劃周詳縝密萬無一失,往往就越是在關鍵之處出錯。
他必須時刻盯緊局勢變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疏漏大意,因為一旦出錯,代價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長樂公主眸光盈盈如水,輕聲問道:「那高陽和媚娘她們呢?」
「明日一早會帶着金氏姐妹一起入宮,還望殿下多多照顧幫襯。」
一旦亂起,敵我難分,整個長安城都是一個巨大的火藥桶,未有太極宮還算是在控制之下,妻妾家卷自然也要入宮避禍,否則房俊如何安心鎮守玄德門?
「嗯,本宮會讓人盯着一些,你放心便是。」
長樂公主頷首應下,但絕不會說什麼「都是一家人無需見外」之類的話語……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小雨淅淅瀝瀝依舊未止,柔聲催促道:「時辰不早了,若被外面知曉你一直逗留在這裏,不知傳出何等難聽的話語,再說局勢緊張,叛軍兵臨城下,你也不能擅離軍營……唔。」
話說一半,卻是被房俊一手攬住纖細的腰肢拽到懷裏,狠狠的吻了一口。
一旁的宮女整個人縮在一起,頭低得快要將下巴戳進胸口,大氣兒都不敢喘……
好半晌,長樂公主才掙扎着將這廝推開,粉面羞紅、雙眸如水,一張小嘴兒微微張開急促喘息,身手在男人胸膛上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