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敬在心上,陛下與本宮非是寡恩之人,對你再是親厚皆不為過,任何禮遇都是你應得的。」
蘇氏美眸反映着燭火、光芒點點,俏臉上情真意切。
房俊有些心亂,雖然他與蘇氏一直關係不錯,但似眼下這般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卻從未有過,且蘇氏神情親近、態度和藹,不稱呼官職爵位反而口口聲聲「二郎」,實在是令他有些心驚肉跳。
難不成是陛下與皇后之間夫妻不諧、導致皇后欲求不滿?
房俊喝着茶水、吃着糕點,與皇后應付着聊天,如坐針氈……
不得不說,皇后蘇氏出身書香世家,品性賢淑、相貌端莊,且略顯豐腴的嬌軀充盈着豐潤水汁,魅惑熟美的年紀,最是能夠勾起男人的征服心……但房俊自問絕非色中餓鬼,且李承乾對他極為寵信重用不能辜負這份君臣之情,自己活膩歪了敢動蘇氏一根手指頭?
正自心亂如麻,忽然聽到有人在書房外頭說話:「二郎入宮覲見,汝等怎地也不叫醒朕?」
顯然是訓斥門外的內侍,而後,便見到李承乾穿着一件常服走入書房。
蘇氏與房俊盡皆起身見禮,李承乾笑着擺擺手,走到主位坐下,示意兩人入座,笑着道:「那些內侍不會辦事,若非皇后親自招待,怕是要怠慢了二郎。」
蘇氏上前給李承乾斟茶,微微彎腰,從房俊的角度看去正好見到纖腰一握、豐盈挺拔……
「論親,二郎是自家妹夫,論功,二郎乃陛下肱骨之臣,既然非是一般外臣,臣妾也素來與二郎親近一些,故而出來聊幾句,陛下莫要怪罪臣妾僭越才好。」
後宮不得干政,這幾乎是每一個明君的標配,所以蘇氏一定要解釋一下。
李承乾喝了口茶水,笑道:「朕與二郎相交於危難之時,雖然分屬君臣,實則相交莫逆,皇后能夠不避嫌將二郎視作自家人,朕很是欣慰。」
蘇氏直起腰身,柔聲道:「那臣妾就不打擾你們君臣商議軍國大事了,先行退避。」
待到李承乾頷首,然後才轉過身,秀美的臉頰浮現一個笑容,盈盈眼波與房俊四目相對,一瞬之後便即收回,蓮步輕搖,款款離去。
……
「陛下,目前宮內仍未平穩,諸多內侍、宮女立場不明,您平素衣食住行都要謹慎,再多的小心也不為過。另外,也應當對魏王以及其餘幾位親王多多關注,謹防居心叵測之輩暗中興風作浪。」
房俊開門見山,將自己最大的擔憂說了出來。
李承乾的政治天賦在太宗諸子當中並不凸顯,但也絕對不差,馬上明白房俊言中之意,略一思索,正色道:「二郎放心,朕定然多加小心。」
見到李承乾鄭重其事,房俊鬆了口氣。
好不容易在關隴、晉王兩次兵變之中存活下來取得勝利,眼前就將是一馬平川太平年景,若是這個時候李承乾被刺殺,大好局面一朝喪盡,足矣成為千古笑柄……
李承乾喝了口茶水,問道:「對於世家門閥之懲處,二郎有何意見?」
房俊搖頭:「此事有英公與許敬宗、馬周兩人輔左陛下,微臣不便參與其中。」
「嗯,如此也好,政務雖然重要,卻遠遠比不得軍權,你便替朕牢牢把持長安周邊的兵權,定要保障關中穩定。只要關中不亂,任那些門閥世家甚囂塵上,也亂不得這大唐江山。」
關隴、晉王連續兩次兵變,真真將李承乾嚇破了膽,也前所未有的認識到兵權的重要,只要兵權在手,朝堂之上群臣是忠是奸根本無關緊要,大不了貶斥更換便是,可一旦兵權不在手中,動輒便是傾覆之禍、滅頂之災。
而天下間能夠讓李承乾絕對信任的,唯獨房俊一人,這兵權也只有放在房俊手中,他這個皇帝才夜能安枕……
房俊給李承乾斟茶,溫言道:「陛下放心,微臣馬上着手裁撤左右屯衛、左右侯衛,組建左右金吾衛拱衛關中、宿衛長安,對於世家門閥之打壓,陛下只管大刀闊斧的進行,縱然有屑小之輩逆勢而行,也不足為慮。」
李承乾聞言有些遲疑,頓了一頓,才猶豫着說道:「咱們之前商定的策略……是否過於極端?土地乃是世家門閥之根基,誰敢動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