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上的破布弄掉,大叫道:「我乃郇國公之次子李思訓,堂堂宗室,豈是你們這些賤種可以凌虐?這天下乃是我李家之天下,汝等想要造反不成!」
「呵呵,郇國公李孝協?」
岑長倩冷笑一聲。
那李思訓怒道:「你敢口呼吾父之名諱?」
岑長倩笑容玩味:「你若是一直閉上嘴巴也就罷了,打斷一條腿,這件事估計也就到此為止。可你既然將你父親抬出來,那這件事就不會這麼不了了之,回頭我家大帥自會去郇國公府上,要一個交待。」
李思訓面色發白,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顫聲道:「僅只是進山打獵而已,不必如此吧?何況我等也遠在幾里地之外,不曾驚擾此間啊!」
他之前根本弄不清楚怎麼回事,這終南山難道被房二給買下來了不成,連進山都不允許?
現在被摁在這道觀之外,便明白這裏必然有貴人在,而自己無意之間怕是衝撞了貴人。
再聽到岑長倩口稱「殿下」,自然知道是高陽公主在這裏。
可就算是高陽公主也不能不讓我進山打獵吧?
難不成這位背着房二在這裏偷人,所以想要將自己斬草除根?
李思訓越想越是害怕,但是轉瞬一想,若是當真在此偷人也不至於帶着這麼多兵馬,更不會將自己送去「百騎司」,那不是鬧得天下皆知嗎?
怎麼想都不會是好事,瑟瑟發抖。
岑長倩不囉嗦:「有什麼事去『百騎司』說吧,能否活着出去『百騎司』,也得看你自己,你爹也不管用。」
手一揮,兵卒上前重新將李思訓的嘴巴堵上,然後棒子高高舉起,朝着腿上砸落。
「嗚——」
劇痛傳來,李思訓眼珠鼓起、青筋暴凸,緊接着鼻涕眼淚「唰」的流下來
「砰砰砰」棒子砸斷腿骨的悶聲接連響起,一眾豪奴劇痛鑽心、在地上掙扎扭動。
待到從頭到尾砸了一遍,確認無所遺漏,岑長倩擺擺手:「不用治傷,全部用車運往玄武門外,交由『百騎司』處置。」
「喏。」
兵卒們趕着運送糧食、衣物的馬車,將人送往山下。
因為涉及到宗室,岑長倩便轉身再度進了山門向高陽公主稟報一聲,剛剛進門,便聽到偏殿的產房內傳出一聲嘹亮的嬰孩啼哭。
岑長倩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子嗣昌盛」從來都是成功的標誌之一,甚至是最重要的,否則縱然坐擁萬里河山、卻無人繼承社稷,死後更是無人供奉血食,便是君臨天下又有何用?
房俊的兒子越多,其中出現出類拔萃者、能夠繼承房俊事業的概率就越大,這對於所有追隨房俊的人來說都是好事。
即便房俊現在才二十餘歲
可追隨者們將來也會有兒子,如此情義綿長、一輩傳一輩,才是最好的利益同盟。
一個產婆從產房快步走出來,臉上洋溢着壓抑不住的笑容,大聲道:「大喜大喜,殿下誕下一個小公子!身體健壯,母子平安!」
早已站在門口緊張兮兮的高陽公主頓時精神一振,小手一揮,大氣道:「賞!所有人都幸苦了,賞賜加倍!」
「多謝殿下!」
屋裏屋外,所有人都笑逐顏開。
高陽公主不放心長樂公主,想要進屋看看,卻被產婆攔阻,說是等到收拾乾淨才准許外人進入探視,否則污穢太過、有所不利。
高陽公主只能作罷。
岑長倩這時上前,低聲道:「那些人已經招認,說是郇國公次子李思訓,堅稱是入山狩獵誤入此處。不過以在下看來,其中或許另有隱情。」
「郇國公李孝協?」
高陽公主鳳眸眯起,冷哼一聲:「先前派人在倭國暗殺吾家大兄,現在又來這樣一出?怕不是被郎君逼着賠了許多錢覺得心疼,想要做些什麼事出出氣。」
頓了一頓,道:「不必理會,讓李君羨調查清楚,待到郎君回來再作定奪。」
李孝協應該沒有那個膽子派人前來滋擾長樂公主生產,就算有這個膽子,也未必會
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都敲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