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榮耀。
這是軍人的時代。
或許不久之後,天下承平、河清海晏,就將刀槍入庫、馬放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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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久居涼州,盤踞河西之地幾百年,早已在此根深蒂固,即便撤離姑臧城前往番和城鎮守,但是姑臧城的風吹草動卻依舊難逃安氏耳目,程咬金這邊剛剛集結部隊開拔,番和城那邊便收到消息。
而隨着左武衛盡起精銳的消息一同傳來的,則是安永達及其整個商隊被程咬金扣押
番和城中,安元壽既是怒不可遏、又是疑惑不解:「為何程咬金前腳扣押了咱們的車隊,後腳便盡起大軍氣勢洶洶而來?之前擅自趕赴關中固然有錯,卻也算不上謀逆大罪,就連陛下都無可奈何,程咬金怎地就敢率軍來攻?」
翟六娘面色陰沉,倒是不慌,冷靜道:「陛下派遣程咬金至涼州,目標便是咱們安氏,他既然敢起兵來攻,就說明必然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大唐是大一統的國家,國內軍隊名義上全部效忠於皇帝,無論所屬何人、聽命於何人,都是大唐的軍隊,正常情況下絕對不允許擅自開戰。
程咬金被打發至涼州,心心念念都想回去長安,怎麼敢犯下如此大錯呢?
唯一的解釋,那便是程咬金有了充分的理由可以攻擊安氏左驍衛並且予以殲滅。
可這個理由又是什麼呢?
因為安氏將巨量錢帛運往長安嗎?
一身戎裝的安忠敬有些不耐煩,當着自己父母的面,摁着腰間橫刀的刀柄,大聲道:「管他什麼理由、什麼證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孩兒這就率領先鋒軍出城迎戰,挫一挫他的銳氣!」
關中之戰,安氏慘敗,被程咬金打得丟盔卸甲大敗虧輸,被安氏上下視為奇恥大辱。安忠敬當時留守姑臧城並未參加那一戰,所以心中始終不服,眼下有機會討回當日屈辱,自是雄心勃勃、戰意熊熊,毫無所懼。
「你快消停一會兒吧!」
安元壽喝叱一句,沉着臉反身坐回椅子上,心中氣悶,拍了一下桌子。
關中一戰,左驍衛損兵折將、潰不成軍,直接打散了他的心氣兒,心中對於程咬金的左武衛充滿忌憚,實在沒有信心在番和城打敗程咬金。
可程咬金盡起大軍氣勢洶洶而來,擺明了想要一舉將安氏連根拔起,哪裏肯與他周旋?
安忠敬兀自不服,梗着脖子道:「別的不說,難道咱們家累世積攢的巨額錢帛就這麼白白被程咬金吞了?」
安元壽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錢帛財富?」
其實他也心疼,價值幾十萬貫的錢帛珠寶雖然不過是安氏一族財富之一成,但那可都是現錢!其餘房產、田地、商鋪等等不動產想要變現是要有所折扣的,尤其是安氏現如今深陷困難、瀕臨絕境,想要出手這些產業怕是要損失慘重!
可若是沒有錢,又拿什麼去遊說長安權貴替安氏說話?
翟六娘沒好氣道:「兩父子有什麼好吵的?依我看不如這樣,一邊想辦法聯絡河西大族將家中產業出手,無論多少錢咱們都認,然後另外派人前往長安以重金遊說朝堂重臣,一邊去向坐鎮甘州的裴行儉陳述厲害,同時將所有軍隊集結於番和城內,繼續糧秣、囤積藥材,與程咬金死戰到底!」
現在是嚴冬季節,不利於大規模作戰,只要番和城堅守不出,數萬人謹守城門,縱然程咬金再是強悍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不得,只要守住城池,最起碼可以堅守到開春,局勢說不定會有所變數。
未必就是死路一條。
安元壽略一思索,大喜道:「娘子實乃女中諸葛矣!」
這三條計策當中最精妙便是求見裴行儉,現如今安西大都護裴行儉坐鎮甘州遙控青海湖,正在緊鑼密鼓的施行「吐蕃戰略」,雖然外界並不知曉所謂的「吐蕃戰略」細節為何,可無論怎樣盤踞於伏俟城的噶爾部落都是重中之重。
所以裴行儉絕對不能坐視河西陷入混亂!
而裴行儉乃是房俊的鷹犬走狗,只要說動裴行儉,裴行儉自可說服房俊,只要房俊在陛下面前諫言,安氏自然就會有轉圜之機會
旋即又苦惱道:「可前往說服裴行儉之
第一千八百三一章 瀕臨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