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近後世六部尚書,只是自魏、晉以後,行政職務多由尚書擔任,九卿所轄,僅原有職務的部分,權勢地位早已不可與當初同日而語。
司農寺位於皇城之內,承天門大街西側,與尚書省隔街相對,與右武衛毗鄰。
房俊到了司農寺遞上名帖求見司農卿竇靜,看門的書佐一見房俊的大名,激靈靈打個擺子,連忙將笑臉將房俊迎進門房,奉上熱茶,然後一溜煙的跑去向長官通報……
不怪他如此緊張,實在是房俊「凶名太盛」……
如論從任何角度來看,房俊與司農寺都是風馬牛不相及,怎樣也牽扯不上關係。那麼這位棒槌尋上門來,指名道姓找長官,極有可能是私人恩怨……
書佐被「私人恩怨」這個詞嚇得半死,滿長安城誰不知道房俊的脾氣,誰要是惹了他,皇帝都護不住!咱家長官若是與房俊這廝有「私人恩怨」,那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咱這位司農卿竇靜可是都快七十了,房二郎那鐵缽一般的拳頭砸上幾拳……
房俊老神在在的在門房裏等候,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嫌棄的吐在地上,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書佐眼中的凶神惡煞,正急急忙忙通知竇靜走為上計……
值房內,竇靜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名帖,被書佐嚇唬得一愣一愣的。
「長官,您還是趕緊撤吧!就從後門走,那房俊並不知您是否在官署之內,下官待會兒就去說您已經走了,想必他也不會追上您的府里鬧事吧」
「可是……本官為何要逃掉呢」竇靜被這位書佐弄得一頭霧水。
房俊的確兇悍,這位棒槌的大名竇靜素有耳聞,可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自己何時與這位文名與凶名並著的房二郎有過任何往來,芥蒂、仇怨之類就更沒有了……
書佐愣了愣,問道:「不是來找您麻煩的」
竇靜沒好氣的罵道:「本官與那房俊素不相識,更無往來,他為何要找本官的麻煩那房俊雖然性子暴躁,卻也不是混不講理之人,即便有些嫌隙,也定是誤會,分解幾句即可。還不立即去將人給請進來」
見到書佐轉身出去,竇靜趕忙又囑咐了一句:「態度好點……」
雖然心裏不認為房俊是來找什麼麻煩,但是這位少爺的凶名太盛,竇靜這心裏還是有點毛毛的……
書佐應了一聲,心裏卻是腹誹:我敢態度不好麼那位可是長安城裏的鬼見愁,連親王重臣都敢揍,萬一惹怒了人家,將咱這一身骨頭拆了都沒地兒說理……
回到門房,書佐低頭哈腰一臉諂笑:「二郎,寺卿大人有請。」
房俊嗯了一聲,起身走向門口,卻冷不丁站住,指着桌案上的茶杯說道:「這茶水太差勁。」
兩世為人,就沒喝過這麼難喝的茶!嗓子裏現在都黏黏的難受……
他只是隨口抱怨一句,卻不想把書佐下個半死!
「噗通」就跪在地上,渾身篩糠一樣發抖,求饒道:「二郎饒命……這都是寺卿大人的意思,說是咱們窮衙門沒油水,上門來的也沒什麼貴客,隨便準備點散茶意思意思就行了……冤有頭債有主,您跟寺卿大人有仇,就去找寺卿大人,放過小的吧……」
房俊目瞪口呆,一臉黑線。
咱的名聲已經臭到這等程度,上門來就認為是找茬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的「止兒啼」
第六百一十六章 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