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就敢懟皇子、懟親王、懟大臣,整個長安城被他幾乎懟了個遍。那時候房俊還不是駙馬爺呢,也不是什麼高官,照樣沒人拿他奈何,反而被他創出了諾大的名聲。
那麼自己為何不行
雖然張亮不是自己親爹,但是叔父不也是父嗎
房玄齡風燭殘年即將致仕,張亮正值壯年手握大權,怎麼看都是張亮更有優勢,更被朝中百官看好吧
他房俊能夠一根棒槌橫掃長安,為啥我張慎鐵就不行
何況長孫無忌現在不吃香了,高士廉都快老死了,難道風頭正勁的張家還懟不了一個老朽不堪的高家
就算是雙方平分秋色,想來那京兆尹房俊也會向着自己這一邊。雖然以往張家和房俊有仇,但現在房俊正在全力報復關隴集團,沒理由不幫着自己一把收拾高家這個長孫無忌的舅舅吧
尤為重要的是,咱這邊佔着理啊!你「雲雀樓」將粥棚都搭建到咱門口了,將咱門面都擋了一半,咱這生意還做不做這東市也不是你們高家的,天底下沒有這個道理!
理,勢,全都在自己這邊,為什麼不能懟一懟高家來大響自己的名氣
張慎鐵心中篤定,這次自己也要名揚關中了。
就在這時,「雲雀樓」的老掌柜領着一群雜役僕人沖了出來,見到張家人正在拆卸粥棚,頓時勃然大怒!
老掌柜氣得渾身發抖,喘着氣嘶聲喊道:「打!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膽敢欺到高家頭上,你要找死麼」
身後的雜役僕人各自拎着板凳掃帚棍棒等物,紅着眼睛就嗷嗷的沖了上來!
張慎鐵一看,嘿呦!
居然玩硬的
老子在滎陽老家就是打遍全城無敵手,到了長安這陣子還穩當着呢,打架鬥毆這種事自然是求之不得!
張慎鐵一臉興奮,大手一揮:「都特麼別拆了,給老子干!」
說着,邁開兩條大長腿興沖沖的一馬當先沖了過去!醋缽大的拳頭狠狠的論起來,一個照面就將一個「雲雀樓」的雜役打得鼻血長流,捂着鼻子蹲在地上。
身後的張家人順手撈着粥棚抄下來的木杆棍棒隨後趕到,虎入羊群一般殺了過來!
雙方纏鬥一處,頓時就顯示出文臣世家與武勛世家的差距。
論起上疏彈劾栽贓嫁禍,自然是文臣的拿手好戲,武勛拍馬難及;可是論起打架鬥毆這種事,文臣家中豢養的那些看家護院哪裏比得上武勛家中的家將部曲
沒有圍觀群眾想像中的纏鬥不休,這場混戰從一開始就是一邊倒的局面,張家人各個五大三粗皆是軍中常年征戰的悍卒,在張慎鐵的帶領下迅速將「雲雀樓」的一干雜役僕人放翻在地……
老掌柜站在門口台階上目瞪口呆。
這就……被干倒了
真是養了一群窩囊廢啊!
張慎鐵俯視了一圈東倒西歪滿地打滾的「雲雀樓」雜役僕人,滿意的揉了揉拳頭,抬腳走向門口台階上的老掌柜,嘴角帶着獰笑,說道:「怎地,想要跟小爺玩兒硬的咋卓啊跟你說哦,玩硬的你們高家成曬!你個老土孫非得小爺擺治擺治你來來來,小爺就陪你玩玩!」
大步就衝着老掌柜走過去。
老掌柜又驚又怒,「放肆!長安城中,天子腳下,你還有沒有王法了」
張慎鐵大笑:「王法俺心中就從來都沒王法,只有拳頭!恁個老土孫做夢呢吧」
圍觀者盡皆無語。
這人到底是棒槌還是傻子
京畿重地,天子腳下,你說沒王法只有拳頭
果然是個鄉巴佬,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玩意兒……
就在這時,人群忽然一陣騷動,街道上的那一撥人從眾分開,一隊黑衣皂靴的官差衙役分開眾人走了過來。
為首一個大漢身姿挺闊腳步雄健,大聲喝道:「幹什麼呢,幹什麼呢!東市乃是公共場所,擅自鬥毆擾亂秩序,還有沒有王法了,都想死嗎」
人群一聲不吭,齊齊後退一步。
這可是京兆府的司錄參軍,房俊手底下第一號鷹犬走狗,輕易誰敢惹他
而後大家又齊齊看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