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秋蟲鳴叫。
屋內人聲慘叫。
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唉喲鬆手鬆手疼啊」 「你小子現在越來越膽大了是吧?」 「不是啊,不是,我是馬上要離開了啊,這都最後一宿了,肯定是捨不得這裏啊,您在我畢業的時候租我房,還管我飯,對我那麼照顧,我這心裏滿滿都是感激之情啊,無以為報,就是夜裏想跟你說說話,我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啊,這說說話你還扭我胳膊於嘛啊」 「就說說話啊?」 「當然了,聊天啊。
」 「那現在說吧,你饒姐聽着呢。
」 「你先鬆開呀,我這個姿勢怎麼說」 饒愛敏把膝蓋從他身上拿下來,手也鬆開了他的胳膊肘。
張燁其實剛剛想跟她試試手的,可偏偏太極拳這個時候揮不出來了,跆拳道功力又不夠,結果一個照面就被房東阿姨給制住在了沙上,弄得他胳膊差點斷了,這個老饒,下手太狠了 「說吧。
」饒愛敏瞅着他。
張燁呃了一聲,也不知道該聊什麼。
末了,饒愛敏沒再搭理他,轉身去了二樓,好像是要洗澡去。
張燁看着樓梯上的饒愛敏,眨眨眼道:「那我晚上住下了啊。
」 饒愛敏的腳步聲消失在了樓梯,樓上咚的響了一聲,好像是衛生間的門。
張燁覺得有戲,也是心裏亂跳了幾下,上一次還有上上次,他可就是在睡覺的時候趁機偷襲過房東阿姨的,兩次都得手了,最後房東阿姨也從沒拿出這件事在明面上提過,好像什麼都沒生過一樣,這也讓張燁的賊膽越來越大,助長了這廝的氣焰,於是今天也才敢這麼耍賴地留下來,因為他已經大概摸透了一些饒愛敏的性格了,她嘴毒,手狠,但心卻軟,而且對自己似乎並沒有惡感。
最後一晚了,必須抓住機會啊,再不濟也得多佔點便宜,不然去了上海以後,短時間可占不着了。
張燁方才收拾行李也弄出一身臭汗,一起身,便去了一層的衛生間,脫掉衣服準備洗澡。
衣服一扔的時候,張燁才注意到,洗衣機上堆着的都是饒愛敏的髒衣服,最上面是個連褲肉絲襪,絲襪中段的位置有點脫絲了,下面壓着兩套內衣——分別是白色的和肉色的,再下面是一條長裙和一條運動褲。
誘惑啊 張燁看了幾眼,就去洗澡了。
嘩嘩嘩,洗頭,打浴液,沖了一個透透亮亮的。
男同志洗澡當然是很快的,擦乾後張燁也沒穿外衣,就把秋衣秋褲給套上了,一拉衛生間的門,往上看了看,他踩着樓梯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樓上的燈已經滅了,但衛生間的燈還亮着,裏面飄出來一股股沐浴液的味道,還有流水聲,顯然饒愛敏還沒洗好,不過也應該差不多了。
張燁跟進了自己家一樣,一點也不客氣地拉開被子就鑽進了被窩,畢竟他跟這裏已經睡過好幾次了。
一分鐘 五分鐘…… 水聲終於停了。
一陣悉悉索索,門開,饒愛敏邁出了浴室。
張燁忙閉上眼,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於脆假裝睡着了。
那邊的腳步聲已經出來了,大概走到了床另一邊的位置,吱呀,衣櫃開門的動靜響了聲,然後是翻衣服的沙沙聲,房東阿姨可能是在找衣服換,末了櫃門關了,幾秒鐘之後,一個淺淺的音節落在床單上,好像是脫掉了一件什麼衣服,聽重量和感覺,好像是文胸掉在床上的動靜。
過了不久,床一重,明顯坐上來一個人。
然後,張燁身後的被子一動,一具香噴噴的身體就進來了。
只聽房東阿姨道:「不是臨別說說話嗎?說啊,聊什麼。
」 「嗯。
」張燁也不裝睡了,翻身面朝向饒愛敏,先是看向她的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浴袍,雖然沒有燈光了,可還是能借着月色看到了一抹深深的乳溝,要知道饒愛敏可是平躺着的,一般女同志就算胸再大,平躺後也會「縮水」,肉會陷下去,被「吃」進身體裏,除非是裹着文胸,但房東阿姨浴衣下面明顯是沒穿文胸的,可平躺後溝還是那麼深,不能說饒愛敏的胸比別人都大,但可以說她那裏比別人都挺拔緊繃和飽滿,用北方話講,就是特別的瓷實。
「說啊?」饒愛敏閉着眼打哈欠,「沒的說就早點滾蛋,我累一天了,明天還得起來接辰辰去呢。
」 張燁開口道:「您沒結婚啊?」 「你住了幾個月了,我結沒結婚你還不知道啊?」饒愛敏道。
「以前也沒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