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上午。
某監獄。
這是個單人間,設施已經很陳舊了,但衛生卻比較乾淨,裏面也沒有其他外人,只有張燁一個。這是張燁來到這裏的第三天,沒人打擾,沒有電視,沒有網絡,清淨是真他娘清淨了,唯一的缺點就是日子單調了點兒,這幾天他除了睡覺就是睡覺,也沒什麼可乾的,對於別人來說怎麼樣他不知道,但對於張燁這種一天不罵人一天不打架就渾身難受的主兒而言,確實有些枯燥。
新聞?
粉絲?
媒體?
外界的一切都被隔離在了鐵窗之外。
張燁也會給自己找點事兒干,閒的沒事了他就唱歌。
這不,這貨又唱上了。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手扶着鐵窗望外邊。」
「外邊的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何日能重返我的家園。」
「條條鎖鏈鎖住我。」
「朋友啊聽我唱支歌——」
外面,一個年輕獄警哭笑不得地走過來了,「張老師,怎麼又唱這歌呢?您換一首行不?這些天您都唱二十多回啦。」
一首張燁那個世界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鐵窗淚》,天天給一幫獄警折磨得夠嗆。
張燁無聊地攤攤手,「不唱歌我幹嘛去啊?」
年輕獄警振奮道:「要不您寫本小說?寫個電視劇什麼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特喜歡您寫的東西。」
張燁哦了一聲,「電視劇可以考慮。」
年輕獄警興奮道:「您想寫什麼?」
張燁問道:「咦,越獄這個題材有人寫過嗎?」
年輕獄警險些一個跟頭栽倒在地,慌忙道:「您還是唱《鐵窗淚》吧!」
「哈哈,開個玩笑。」張燁樂了。
年輕獄警打開牢門,「您就別嚇我了,有人探視,您準備準備。」
「誰啊?」張燁一聽就精神了。
年輕獄警笑道:「是您父母和老丈人丈母娘。」
張燁一聽就擺手,「那我不去。」
年輕獄警:「呃。」
說是這麼說,不過張燁還是起身出來了,「唉,他們來還能有好兒啊?我跟你打個賭你信不信,肯定是聲討大會!」
年輕獄警就在那兒笑,「張老師,說真的,我這些年見過這麼多犯人,您是我見過心態最好的,很多人來了我們這裏,性格都變化很大,沒見過您這樣天天唱歌自娛自樂的,要不您是我偶像呢。」
張燁翻白眼,「我都唱《鐵窗淚》了我還心態好什麼啊,走吧。」
外面。
七拐八拐下,探視室到了。
離得老遠,張燁就看見了自己家裏人。
沒有大喊大叫。
也沒有抱頭痛哭。
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大家早都平靜了。
老媽還沒等兒子坐下,就哼唧道:「折騰啊,你接着折騰啊,我看你現在還怎麼跟人打架,你打一個我看看。」
張燁溜溜達達地過來坐下,「我還打什麼呀,得等我出去啊。」
「啊?」吳長河氣道:「合着你還惦記打架呢啊?」
張燁問道:「爸,我媳婦兒呢?怎麼就你們過來了?」
吳長河惱道:「合着你不願意我們來是吧?」
那當然了。
當然,這話張燁沒敢說。
李琴琴道:「則卿說要來的。」
老爸瞪瞪他,「則卿都快生了,這時候誰敢讓她動?我們死活給攔住了。」
「她身體沒事吧?」張燁關心道。
老媽哼道:「除了你小子,我們誰都好着呢。」
張燁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李琴琴批評道:「你啊,這次是把我們擔心壞了,也就則卿心大,什麼都不着急,你知道我和你爸媽急成什麼樣了啊?法院宣判之前還有個媒體寫的什麼可能會給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