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拆遷房裏,柳小虎在房間裏四處活動着。
門外安靜了許久,薛兵和鄧洪濤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柳小虎把頭貼在門上,仔細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門外靜悄悄的,只有陣陣冷風颳過的嘶嘶聲。
柳小虎大着膽子拽了拽破敗的房門,輕輕的一用勁竟然就被打開了。心中一喜,探出頭張望了一下,四處都沒有人。
猶豫了一下之後,柳小虎終於還是決定逃跑,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房間。
一路上都沒有人出現,讓柳小虎安心了一點。
忽然,路過另一間沒有門的房間的時候,有個人坐在裏面,把柳小虎嚇了一跳。
「呼……呼……」
還好只是在睡覺,柳小虎舒了一口氣,原來看守的人是在睡覺,鄧洪濤真是太大意了。
放輕了動作,柳小虎躡手躡腳的離開。
「啊,終於逃出來了。」
柳小虎跑到一處小巷子裏,大口的呼吸了自由的空氣。
稍微休息了一會的功夫,柳小虎離開,消失在小巷的盡頭。
薛兵當然還不知道發生的一切,此時的他正開車載着唐蔓皎去中醫院找唐衍。
唐衍是湘南市首屈一指的中醫,國家榮譽院士,獲獎無數,德高望重。
今天因為一個病人的濕熱症比較棘手,只好把唐衍請過去幫忙看一下。
唐衍坐在床前,頭髮花白,面容堅毅。正在用針灸給病人治療。
中醫院的專家主任,包括院長都在一旁觀摩。
近時代中醫受到了西醫的挑戰,但是仍然不能動搖它在民眾心中的信任。
「醫生,我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啊?」
病人是一個中年大叔,臉色蠟黃,面容憔悴,看樣子被病痛折磨得不輕。
唐衍一直坐在床前施針,沒有答話。
「你就放心吧,唐院士是湘南市最好的中醫了,一定能給你看好的。」
一旁的醫生笑着替唐衍回答,安撫着病人的心情。
「哦,那就謝謝醫生了。」
病人稍稍安心了一點,安靜下來。
但是唐衍一直皺着眉頭,這個病人的濕熱症已經十幾年了,早就侵入到了骨頭中,想要治好很有難度。
唐蔓皎和小兵趕到了醫院,打聽到了唐衍所在的房間,找了過來。
「噓,請安靜一點。」
一個護士對着兩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着說道,「不好意思,這裏正在治病,你們找哪位?」
唐蔓皎指了指唐衍,示意自己是找後者的。
「唐院士?」
「嗯,我是他孫女。」
護士聞言趕緊露出笑容,態度恭敬的點了點頭。
「院長,唐院士的孫女來了。」
護士走到院長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嗯?」
中醫院院長叫房岩齡,和唐衍也是老相識了,聽到護士的報告回頭看了看,果然是唐衍的孫女唐蔓皎。
「小皎,來找老唐啊?」
房岩齡腳步輕輕的走到唐蔓皎的身邊,小聲的笑着說道。
「房爺爺,怎麼一大堆人圍在這,我爺爺呢?」
對於房岩齡,唐蔓皎很熟悉。唐衍和房岩齡有幾十年的交情,兩人經常在一起切磋醫術和棋術,可以說唐蔓皎也是房岩齡看着長大的。
「老唐正在給病人針灸呢,有點麻煩,可能要久一點。」
薛兵進來一直就盯着床上的病人看,這種病狀他以前也見過。
「濕熱症!」
薛兵小聲的說了句,若有所思的樣子。
房岩齡本來就注意到一旁的薛兵,聽到他開口有些驚訝。
「小皎,這位年輕人是?」
房岩齡眼睛看向薛兵,問道。
「房爺爺,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薛兵,是我的,額,一個朋友,來找我爺爺請教點東西。」
唐蔓皎把薛兵介紹了一下,說道兩人關係的時候頓了一下,最後發現只有用朋友來形容更恰當一點。
「小伙子,你也懂中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