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掀起被子,打量着雪豹的臉,撲哧笑了,雪豹扭頭:「笑個屁。」
「喬醫生根本是你的劫數嘛,怎麼逃也逃不掉,認命吧。」狼煙笑得腿疼:「哈哈哈,當初在你屁股上扎了多少針,你才這麼怕她?
「你們曉得個屁。」雪豹罵道,當初的場景不是怕,而是……羞,試想一個男人脫了褲子在一名女醫生面前,而且屁股上全是玻璃碎片,這種無厘頭的受傷方式已經夠難堪了,分配來的居然是名女醫生,她,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嘴角就上揚……笑了!
雖然她馬上用醫生的道德暫停微笑,但在手術的過程中,學霸清楚地看到,喬醫生一共笑了十八次,有一次還是笑出聲來,手術結束後,喬醫生的第一句話居然是……
居然是!雪豹一想到那句話,氣得直抓頭,自己成了軍醫院的笑柄,所有人都知道一個新兵彈子屁股上和背上全是玻璃碴子,做手術的還是女醫生,那段時間,自己縮在病房裏,哪都不想去,不管走到哪裏,總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直到鷹眼出現,解救了自己。
他成功地擺脫了眾人的眼光,醉心於集訓,好不容易擺脫了陰影,從眾人的恥笑中走出來,自己所處的世界是一個尊敬強者,鄙夷弱者的世界,自己,不幸在一開始,淪落成了眾人最看不上眼的弱者,女醫生,尤其漂亮的女醫生,就那麼成為內心的傷。
雪豹用力地咽下一口口水,這一段不想提起的過往,總是隨着喬醫生的出現提醒自己,那段不堪的過往,自己遭受恥笑的過去,雪豹雙手抱在胸前,眉頭深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