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高擎知不知道晚雲的事,花靜琬道:「來朝!晚雲的事父王知道嗎?」
來朝笑道:「晚雲被懲罰的事在府中傳得沸沸揚揚,回南苑的路上王爺就知道了。」
&父王沒說什麼吧?」
&夫人放心,所有下人都在說晚雲拾到少夫人玉佩不還。少夫人處罰一個婢子,是小事一樁,王爺哪會放在心上。」
從初見高擎,就有濃郁的感覺,高擎十分的信任她,笑笑,「本欲也去向父王稟明晚雲的事,但考慮到怕敗了父王好心情,便沒去。」
&話,來朝會擇時機給王爺說。」
&了!來朝!」
。。。。。
晚雲被兩個護衛抬回南苑,已是晚飯過後,候氏瞧着遍體鱗傷的晚雲心疼得直掉眼淚。
撿了條命,晚雲也是哭得似個淚人。
場面催人淚下,高擎嘆聲氣,道:「晚雲!作為王妃貼身婢子,你應該以身作則,今早發生的事本王已知。按府規,當重責你五十大板,驅逐出府。少夫人念及你伺候王妃多年,對你已是格外開恩。」
晚雲爬到高擎腳邊,叩個頭,「今早的事是奴與冬兒賭氣,怪不得少夫人。奴知道錯了!」
伺候候氏多年,在高擎心裏晚雲還是比較聽話懂事,順理成章想晚雲是一時糊塗,道:「你好些,去謝謝少夫人!」
晚雲抽抽泣泣嗯了一聲。
候氏看着晚月把晚雲扶進內室,拭乾淨臉上淚痕,讓小秋兒去喚大夫來。
小秋兒跑出門去,她皺眉道:「來朝出去恐也是去荷園瘋去了,瘋到這個時辰也不知道回來。」
高擎感候氏又要挑刺,不快地道:「來朝身兼兩職,年輕人又喜歡熱鬧,他玩他的,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候氏察覺高擎的態度,便沉默起來。
良久,高擎道:「這眼看今年就要過去,你可找人算過山兒與如煙那孩子大婚的佳期。」
候氏眉頭一跳,「王爺不說我倒是忘了。」
眼眸轉轉,候氏決定試探一下高擎的態度,「只是山兒去南雁郡那趟時右臂廢了,嫁給他委屈了如煙。」
&什麼屈?」高擎的手大力按住椅子扶手,扭頭怒瞪着候氏,「山兒右臂是廢了,可他人沒廢,不是好好的在郡守府幹着嘛?怎麼?如煙那孩子想悔婚?」
高擎反應太強烈,候氏的心砰一聲狂跳,趕緊道:「那倒不是。是我自己覺得委屈了如煙。」
&尺郡現已被朝廷收復,時逢亂世,早點給山兒與如煙成親,以免到時如煙又無依無靠。」高擎的話說到最後頗有幾分淒涼。
候氏靜默半分,臉色大變,「風尺郡發生這等事我怎麼都不知道?」
高擎狠瞥眼候氏,「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據本王所說,軒兒、遠兒、琬琬都在為大喬郡盡心出力。」
想起晚雲一事,候氏不服氣地道:「照王爺這般說,琬琬懲罰晚雲也是在為大喬郡出力?」
&可理喻!」高擎霍地站起,拂袖進內室。
候氏立即紅了眼眶,喝口茶水,心緒這才平復。
。。。。
兩日後的中午蘇公公來到東苑,給花靜琬帶來一包桃兒酥。
&夫人!蘇子出門玩了一趟,給你帶了包桃兒酥。」花靜琬正吃午飯,眼神示意寢臥內的人全出去,門關上,她毫不留情面地道:「蘇公公!你太不夠義氣了,就不怕我情急之下說出是你唆使我教訓晚雲的嗎?」
蘇公公上前幾步弓身道:「少夫人息怒,突然出去遊玩其實還得怪少夫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把手中的筷子啪一聲按在桌上,瞪圓一雙大眼,「怎麼怪起我來了?」
蘇公公嘴角的一縷笑意始終陰險,「還不是少夫人繪聲繪色給三從說道夾山道如何的美。少夫人走後,那三從就死纏爛打要蘇子帶他去夾山道遊玩。他一番按少夫人的描繪說出,蘇子也情不自禁嚮往。」
不屑嗤一聲,臉色軟和,「這樣說來,真還是怪我啦!」
蠢人的臉上總是寫着喜怒哀樂,蘇公公心中暗喜,「幸好王妃也沒敢拿少夫人怎麼樣,蘇子還不算失信於人。」
&倒是能言善辯!」玉手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