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快下班了,沈孟青還在會議室里沒出來,看樣子是要加班了。
蘇思琪估摸着蕭筱也快下班了,於是便跟韋春花說了一聲,提早走了。
她還沒有正式入職,不用打卡,加上是沈總的朋友,大概總有些特權,所以韋春花也沒說什麼,笑着點了點頭,等她走出門口,譚靜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背後說沈總壞話,現在又早退,這個蘇思琪倒是什麼都不耽誤。」
韋春花就笑:「譚靜,你今天那樣說她,萬一她告訴沈總怎麼辦?」
「讓她告去,我不怕,沈總明辯事非,好歹總分得清的。最討厭這種裙帶關係了。」
她們在辦公室議論蘇思琪的時侯,她已經在去蕭筱家裏的路上了。
提前走就是有好處,至少路上暢通無阻,出租車裏的收音機放着音樂,低低的男中音在唱美酒加咖啡,一首老掉牙卻經久不衰的歌,用低沉磁性的男聲翻唱,每一句都象敲打在心裏,別有一番滋味。
下午五點多,陽光依舊燦爛,照在她半邊臉上,有微微的灼熱感。本來想叫司機關上窗開窗調,想想又算了,因為前面拐個彎就是蕭筱的家。
蕭筱住的也是公寓樓,乾淨整潔,有專人打掃,周邊環境很好,交通也便利,以前她們本來想合租,但蕭筱在這裏住久了,有點捨不得,猶豫了一陣也就算了。
按了電梯上去,敲門,三聲之後,門被打開一條縫,可以看到插梢還連在門栓上,然後便露出阿野警惕的臉,看到是她,才把插梢摘掉讓她進去。
蘇思琪本來想一見面就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畢竟有幾天沒見了,但阿野一臉警惕之色,待她進去後還朝門外張望了一下,弄得跟接頭似的,蘇思琪被他影響得有些緊張兮兮。
「怎麼啦?阿野,還有誰會來嗎?」
「沒有。」
「那你弄個插梢做什麼?」
「預防。」
「有人來找過你們麻煩嗎?」
「沒有。」
「那你……」
「預防。」
「……」
跟腦子壞了的人說話實在有夠費勁,蘇思琪走進去打量起屋子來,擺設還跟以前她來這裏一樣,只是多一些器械,堆在屋子一角,有健身用的,也有一些電子設備。
看來阿野在這裏也沒閒着,門上裝了插梢,門的上方裝了一個紅色報警器,還是個半成品,垂了一把電線在外頭。估計阿野是想把這裏弄成第二個暗室。
走到臥室,蘇思琪不禁笑起來,蕭筱的床擺在原處,靠牆的位置放了個軍用單人床,鋪着軍綠色的床單,上邊的床薄被疊得象豆腐塊,床下的鞋子擺得整整齊齊。
蘇思琪有些佩服他們,同居而不同床,這樣單純的兩個人,真是世間少有。
她掃視了一圈,問阿野:「在這裏住得怎麼樣?」
「很好。」
「為什麼從沈孟青那裏出來?」
「沈先生不需要我了。」
蘇思琪聽出來這和趕他走是一個意思。
「為什麼不需要你了?沈先生說了原因嗎?」
「我犯了錯誤。」
果然是她猜的那樣,繼續問:「你犯了什麼錯誤?」
「不能告訴你。」
蘇思琪一愣,阿野傻是傻,可從他嘴裏套話並不簡單。
「可以告訴蕭筱嗎?」
「不能。」
蘇思琪循循誘導:「為什麼不能告訴她呢?她是你的女朋友,以後會成為你的妻子,她是這個世上和你最親密的人,她還會成你孩子的母親,你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
阿野有短暫的混亂,妻子和母親,這兩個詞彙好象離他的生活非常遙遠。
蘇思琪趁熱打鐵:「夫妻間貴在坦誠相待,如果你有事情瞞着她,她會不高興的,阿野,你希望蕭筱不高興嗎?」
答應送支票,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想來套阿野的話,她有信心可以從阿野這裏得到想要的答案。
阿野遲疑了一會,說:「沈先生也有很多事瞞着你,難道他希望你不高興?」
蘇思琪眉頭一挑:「他有什麼事瞞着我?」
「不能告訴你。
310我沒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