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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嗎?」一想起那個畫面,她就亂了方寸,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這有點……我知道,這有點不可思議,但確實,確實就是這樣,阿野,不信你問阿野。」
阿野站在蘇思琪身後,沉聲說:「我見到她們倆個握手,後面的事情發生得太快,天又黑,看得不是很真切,不過我覺得蘇小姐說的是對的。」
「為什麼?」
「因為我信她,而貝兒小姐的誠信有不良記錄。」
沈孟青點了點頭,嘴角掛着似有若無的笑意,他把女人抱在懷裏拍了拍,「別怕,我也相信你。」
蘇思琪趴在他懷裏,一抬眼,正好看到坐在搶救室門口的薜惜雨,她一臉哀怨,目光陰冷,也正看着她。
蘇思琪忍不住打了個顫,把頭扭到一邊,真是奇怪,明明不是她做的,可是被薜惜雨的目光一掃,她竟象是有些心虛了。
就算沈貝兒是自己捅自己,那也是因為她,沈貝兒想要嫁禍於她,才把自己捅了的。歸根結底,罪魁禍首還是她!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個比一個狠。可是關她什麼事?她沒礙着她們,是她們總找她的麻煩。
蘇思琪這樣一想,底氣又足了,扭過頭,無畏的對視着薜惜雨,那陰冷的目光看她就象看一條毒蛇,恨之入骨。
蘇思琪早就見識過她這樣的目光,只不過現在恨意更濃烈些,那樣深切,濃得化不開。
她突然有個錯覺,好象薜惜雨這樣看着她,不是因為沈貝兒的事,而是別的,別的更讓她深惡痛絕的事!
可是她想不到那是什麼?她從來沒有防礙過這個女人,從前,現在,以後,都不會也不想和她有什麼瓜葛。
沈孟青有所察覺,側了臉看過去。幾乎是瞬間,薜惜雨眼裏的恨意消失了,只剩了哀憐,仿佛她是一個為女心痛的慈母。然後在沈孟青的注視下,腳伐踉蹌的去了衛生間。
看到這一幕,蘇思琪簡直驚詫了,一個人的情緒怎麼能轉化得如此之快?
這時侯,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急沖沖走出來,對沈銘儒說:「沈先生,沈小姐大量失血,現在血庫血量不足,是不是家屬……」
沈銘儒把胳膊一伸:「抽我的,我是型,跟貝兒一樣的。」
醫生很驚訝,「可沈小姐是型血啊。」
「這不可能,我和她都是型血。」
「不會有錯的,」醫生解釋道:「我們第一時間就替沈小姐驗過血了。」
薜惜雨從衛生間裏出來,聽到他們的對話,臉色一下變得慘白,立在那裏竟是微微發抖。
沈銘儒走過去扶住她,擔心的問:「你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我……」薜惜雨頓了一下,說:「抽我的吧,我是型。」
「你身子弱,怎麼能抽血呢?」沈銘儒緊持:「還是抽我的。」
醫生有些為難:「沈先生,如果你是型,就不能獻血給沈小姐。」
沈孟青看了一眼薜惜雨,走過去說,「抽我的吧,我是型。」
「好,請跟我來。」醫生帶着沈孟青進了搶救室。
沈銘儒看着緩緩被關上的門,一臉疑惑,他是型,薜惜雨是型,沈貝兒怎麼會是型呢?她只可能是型或型啊!
難道是他記錯了自己的血型?
「不行,我得去驗個血。」沈銘儒說:「年紀大了,記性也差了,都不記得自己倒底是還是了。」
薜惜雨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和分,一點血氣都沒有,倒襯得那雙眼睛烏黑。她垂着眼,扯着丈夫的衣袖,聲音低不可聞:「不用去驗,你就是型。」
沈銘儒看着她,心裏升起巨大的不安,聲音帶着不確定:「你,是什麼意思?」
薜惜雨低着頭不說話,站在不遠處的蘇思琪卻是一臉震驚,沈貝兒是型血,蘇啟榮也是型血,難道……
她比沈貝兒大三歲多,薜惜雨是直接從她家回到沈銘儒身邊去的,次年就生了沈貝兒,如果湊巧的話,有可能薜惜雨走的時侯已經有孕在身,而自己並不知道,一直以為是沈銘儒的,又或者薜惜雨知道,但她已經回不了頭,只能謊稱孩子是沈銘儒的!
老天!她和沈貝兒根本就是嫡嫡親親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