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確實很乏味,明天什麼時候走?」
「訂了下午的高鐵票。」
「那上午一起去打場球吧!這裏的球場還不錯。」
「總裁盛情相約,秦森恭敬不如從命。」
雲長博笑了:「我明天叫司機來接你,把行李帶上,中午給你踐行,吃完飯讓司機送你去高鐵站。」
秦森也不客氣,「謝謝總裁。」
吃完飯,雲長博把秦森送回酒店。半個時後,秦森從酒店裏出來,招了一部出租車,沒入茫茫夜色中。
翌日清晨,秦森很早就醒了,赤腳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綠色草地出神,指尖的煙灰已經積了長長的一截,終究撐不住,悄無聲息的落地,他仍是未曾察覺,直到煙灼了手指,才微微一驚,卻沒有鬆開,換隻手捏起煙頭吸了一口,然後扔進煙缸,走到浴室去沖涼。
7半,司機準時到達,接了秦森去高爾夫球場。因為是周末,會所里吃早餐的人不少,秦森想起很早以前,他和蘇思琪,陸天臣,趙菁四個人一起在這裏吃早餐的情形,那時候,陸天臣正準備追求蘇思琪,而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竟然當着他的面,毫不掩飾對陸天臣的好感,那些時光,歷歷在目,是煎熬,是心酸,也是他不能放棄的守護。
「合胃口嗎?」雲長博的話打斷了他的沉思。
「還不錯,」秦森優雅的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果汁,用餐巾擦擦嘴角,一副紳士派頭。
「起來一直沒有問過你,你家裏……」
「我是個孤兒,」秦森淡淡的,「在孤兒院長大。」
雲長博睜大了眼睛,很是吃驚的樣子,「真沒有想到……看你氣度不凡,還以為……」
其實他暗地裏調查過秦森,知道他從在孤兒院長大,大概因為從缺少溫暖,所以他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冰冷氣質,一個毫無背景的年輕人,在華爾街混得風生水起,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受了多少的磨難,才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他從秦森的眼睛裏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非常渴望成功,所以他才會提出要對付文杰迅。
綠色起伏的草地,穿着淺色制服的球童示步亦趨的跟着客人,有白色球凌空飛過,劃出一道拋物線,飛上果嶺。
秦森看過去,雲長博也扭頭看,神情有些陰冷。
秦森問,「總裁,你認識?」
雲長博哼了一聲:「他就是杜銘宇。」他又看和杜銘宇在一起的男人,眉頭皺起來,「果然是他。」
「那個男人是誰?」秦森問。
「方卓越,看來他們真的冰釋前嫌了。」
「他們以前有過節嗎?」
「有,不過都是陳年舊事了,還以為方卓越是個重情的人,沒想到……那句話真的沒錯,天底下沒有永遠的敵人,一切以利益為重。」雲長博突然想到,幾年前的那件事,一直是他出面做惡人,文杰迅躲在幕後操縱,方卓越並不知道文杰迅跟那件事的關係,所以,他才會幫着文杰迅來對付他。包括現在,文杰迅依然在暗處,做着沽名釣譽的善人,將來真的有什麼人要為沈家報仇的話?頭一個找的肯定就是他。他不由得暗自冷笑,這個老狐狸!
那邊打球的方卓越也看到了雲長博,冷冷目光一掃,「真倒霉,怎麼碰到他?」
杜銘宇專心看着地上的白球,恍若未聞,醞釀了一會才揮杆打出去,目光一直追隨着白球的影子,直到落了地,他才看了方卓越一眼,「你今天約我出來,不光是為了打球吧?就不怕被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有什麼好怕的?我幫你對付雲長博,江撲良他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什麼。」
「但是雲長博看到了,他會知道我的資金從哪裏來?」
方卓越哼了一聲,往前走,「以雲長博的老謀深算,難道到現在還會不知道?看到就看到,我也沒打算要隱瞞。」他又看了那邊一眼,「跟雲長博在一起的是誰?瞧着很面生。」
「鬼知道,」杜銘宇神情淡然,「他向來喜歡招攬青年才俊。」
「是不是請來跟你做對的,畢竟他的大本營在北安,他分身無暇。」
杜銘宇輕笑一聲:「是那樣就好了,以我在市這麼多年的人脈背、景,如果雲長博真是這種打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