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拿過沙發上的薄毯蓋在她身上,聲音低啞:「對不起。」
韋春花沒理他,只是默默的流着淚,神情有些麻木。
杜銘宇看了她一會,扯了紙巾替她把眼淚擦掉,可是剛擦完,又有新的淚水湧出來,她的眼淚象壞掉了的水籠頭,源源不盡。
他也沉默了,她不停的哭,他不停的擦,到最後,終於失了耐心,將紙盒往地上一摔:「別哭了!我又沒把你怎麼樣!」
這一聲吼總算把女人驚動了,她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看着他,嘴唇發抖,聲音卻是清晰:「杜銘宇,我要去告你,強、奸未遂。」
杜銘宇一下笑起來,撿起地上的紙盒,抽了紙巾又替她擦眼淚,被女人用手打開。
「去告吧,告我什麼都行,為了你,我願意把牢底坐穿。」
韋春花抹了一把眼淚,坐了起來,用毯子把自己裹好,「杜銘宇,我知道你今時不同往日,有權有勢,在s市,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要找我的麻煩,上次要不是你從中破壞,我就相親成功了。我年紀不小了,想找個好男人結婚生子過日子,你做你的權貴,我過我的小日子,我們互不相干。這樣也不行嗎?」
杜銘宇看了她半響,伸手想把她垂在眼前的頭髮繞到耳後,手剛伸過去,女人本能的頭一偏躲開,帶着一種厭惡的神情。
杜銘宇輕笑了一聲:「如果你想結婚,只能嫁給我。」
韋春花看着他無賴的樣子,又氣起來,「杜銘宇,你饒了我行不行?」
男人振振有詞:「是你不饒了我。」
「我什麼時侯不饒你了?我躲你還來不及呢!你明明已經結婚了,還說什麼嫁給你,杜銘宇,我韋春花再賤也不可能給你當小老婆!」
「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杜銘宇仍是用那種無賴的腔調說話:「我已經提出離婚了,你有個心理準備,等我把事情辦妥,就跟你結婚。」
韋春花有些無語,男人這種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哪來的?鬼才要跟他結婚!這樣自說自話,完全不是遵求她的意見,只是通知她一下而已。
「我不會和你結婚的,我討厭你。」
「你不跟我結婚,也不會有別的男人肯娶你。」
「無所謂,我打一輩子單身,也不會跟你。」
「那我也打一輩子單身,天天纏着你。」
「杜銘宇!」韋春花又成功的被他氣着了,大叫起來:「你倒底要幹什麼?」
「我要你。」
「不可能!」
「那就走着瞧!」
韋春花以為他說完這句會離開,可是男人卻挽起袖子拿着水管進了廚房。
韋春花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就算她制止也沒用,這個男人是個怪胎,他想做什麼就一定要做。
他說要她,雖然她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但是心裏沒有底,憑他那股狠勁和賴勁,或許有一天,他真能要了自己,到那一天,她怎麼辦?
韋春花想到這裏,心不由得砰砰跳起來。
她恨杜銘宇,因為他玩弄了她的感情,利用了她,而且道德敗壞,背叛朋友,這樣的男人怎麼值得她原諒?
但是這幾年,他一直沒有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久不久出現一次,要麼是她在相親,要麼是她下班和男同事走在一塊,要麼是闖到她家裏來。只要她跟男人在一起,他就會出現,這樣看,他好象挺在乎她,可她知道,那不過是他的佔有欲作怪,因為她跟過他,所以他不許別的男人指染她。
現在的杜銘宇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他要的是絕對服從,不能容忍忤逆,因為她一直不順從,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他在征服她!
韋春花包着毯子進了房間,換了一套居家服,悄悄走到廚房門口,男人坐在地上,頭鑽到洗菜盆下面,正在搗鼓着什麼。
他的衣服上弄了髒印子,頭髮也亂了,背部因為用力顯出肌肉的輪廓。
韋春花看着這樣的杜銘宇,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個霸道的男人也會坐在地上,替她認真的換水管,象個溫和暖心的男人。倒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大概是聽到她的嘆息氣,杜銘宇扭過頭看了她一眼:「你把水打開,我看還漏不漏?」
461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