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都這個點了!完了,完了,遲到了,我……」
「已經十二點,趕到公司也是吃飯。」
「那不行,我上午沒去,落了好多工作,中午得補上,我就不在這裏打攪了,我……」
「今天周六,你上哪門子班?」
蘇思琪暗自咬牙,這廝故意逗她玩呢!傷自尊了,不跟他和稀泥,正了正臉色:「打攪一晚不好意思,不過我真的有事。」頭一昂,邁着大步就往衛生間裏去。
沈孟青手一撈,不知怎麼就扯住了短褲上的腰帶,一個往前,一個拉着不動,帶子就扯鬆了,褲子自然就掉下來。
蘇思琪目瞪口呆的看着從腰間滑落下來的短褲,又抬頭愕然看着沈孟青,正醞釀情緒,就聽男人輕描淡寫的說:「裝什麼裝,昨晚都那樣了!再說衣服這麼長,什麼都看不見。」
他一提昨晚,蘇思琪立馬面紅耳赤,囁囁的道:「我昨晚是不是發酒瘋了啊?對不起啊,我做了什麼自己都不記得,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別往心裏去,都怪方卓越,一時糊塗把我送這裏來了,你是知道我的,喝醉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但是醒了就忘,你也忘了吧。」
沈孟青往她走了一步,似笑非笑,「真不記得了?」
蘇思琪心一顫,往後退,卻忘了短褲還套在腳脖子上,一個踉蹌就往後跌,本能又讓她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借力往前想讓身體平衡,一下用力過猛,撲到男人懷裏。
男人抬着兩隻手,仍是一臉似笑非笑:「我可沒動,是你自己撲進來的。」
蘇思琪臉紅得象油燜大蝦,已經慌得有些手足無措了,也懶得彎腰去提褲子,乾脆兩腳一抬,讓那條該死的短褲徹底脫離自己。
「脫了褲子,就該解衣服了吧?」男人調侃她。
蘇思琪紅着臉硬着頭皮跟他嗆:「你想得美!」趁男人沒答話,快步衝到衛生間裏,突然哀嚎一聲,又衝出來:「你幹嘛把我衣服泡了?」
男人理直氣壯:「又髒又臭,不泡在水裏,整間屋子都被熏臭了。」
「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蘇思琪氣呼呼的看着他。
「我故意什麼?」男人輕笑了一下,仿佛是逗小孩的口吻:「故意把你留在這裏?留在這裏對我有什麼好處?就憑你昨晚上對我做的惡劣行徑,我就應該拿棍子把你撲出去。」
「什麼惡劣行徑,我昨晚做什麼了?」女人拼死抵賴。
「你昨晚想……」
「我不記得了,」女人趕緊攔住他,「反正我什麼都不記得。」
看女人臉都快白了,男人終於饒了她,換了嫌棄的語氣:「快去洗漱,說話都有味了。」
於是蘇思琪紅着臉,灰溜溜的再次進了衛生間。
洗臉刷牙,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再出來。大概是胡攪蠻纏了一番,厚臉皮的因子發揮得淋漓盡致,蘇思琪晃着白花花的大腿在屋裏走來走去,也沒覺得有什麼彆扭的。
女人在廚房裏做飯,一襲白衣,烏髮散落肩頭,襯衣開了一顆扣子,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頸,大概因為剛起來,臉上還有一絲慵懶之色,顯出平時少有的嫵媚來。
男人遠遠的看着,只覺喉嚨干癢,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慢慢走過去。走近了,女人雪白的大腿印入眼帘,他越發舌干口燥,不由得咳了一聲。
蘇思琪聽到聲音,回頭看他倚在門邊,笑道:「喲,還監督呢,怕我下藥?」
男人正兒巴經的說:「我怕你下陰陽和合散。」
蘇思琪聽這名字有點耳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聽過?正悶頭想着,男人卻轉身走了。
沈孟青給他的秘書打電話,報了尺碼,讓她從裏到外買套女人的衣服回來。剛交待完畢,一抬頭,蘇思琪提着菜刀直衝他而來。
深孟青一時駭住了,站着一動不動,幸虧女人衝到跟前並沒朝他揮舞菜刀,很得意的說:「別欺負我讀書少,陰陽和合散是天龍八部裏面的,以為我不知道呢!」
「我以為你早知道呢,昨晚上你不就跟吃了那藥似的嗎?一個勁的往我身上撲。還……」
「沈孟青,你夠了吧!」蘇思琪忍無可忍,本想一裝到底,但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恨,借着那個事一次次奚落她,令她顏面無
53惡劣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