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傢伙都是光頭,我們也不至於為了這事兒全都剃成禿瓢,就從那些衣服上撕了一些布條,將腦袋給包裹住,蹲在這小船之中滑船。
那個叫車合的光頭特使被我們安排在了船頭夾板的位置,讓老花站在他的一側。
因為老花是光頭,帶上一張人皮面具也沒人能夠分辨出來他到底是誰,不像我們這般容易暴露目標。
那車合的麻沸化靈散和九轉刮骨丹的毒都沒有解開,雖然這小子服軟了,不過我也能從他的眼神之中感覺出來濃郁的殺意,一旦我們給他解了麻沸化靈散的毒,他必然要自爆而亡。
也不知道白彌勒是如何控制這些一關道總舵的人的,好像是被洗腦了,一個個全都悍不畏死。
我們幾個坐在船艙之中,老夫負責監視車合。
就是這船小了一些,我們十來個普通人是綽綽有餘,加上魚壯這個龐然大物就顯得有些擁擠不堪了。
等我們上了船之後,無崖子真人一甩手,便有一團劍影朝着魚壯的那條破漁船打了過去,那劍氣在船身之上打出了許多個窟窿出來,頓時有黑色的海水滲透了進去。
隨着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那艘巨大的漁船緩緩的沉入黑水深淵之中,還夾帶着那些光頭特使的屍體一併沉入海底。
眾人坐在船裏面,心中不免也有些提心弔膽,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事情在等待着我們。
一邊朝着大荒城的方向行駛而去,在路上眾人便問着那車合關於大荒城的各種問題。
車合表現的很配合,基本上問什麼便會回答什麼,從不拖泥帶水。
但是誰也不知道車合到底說的是真是假,很有可能全都是騙我們的,因為他說的那些話,我們全都無從考證。
我先是問了他剛才是如何發現我們的船隻的,船體是黑色的,跟黑水深淵連成了一片,在黑夜之中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車合回答我們說,這臨近大荒城的周圍,在這片水域之中他們養了一種特殊的魚類,只要不是一關道的船,就會做出反應,提醒他們。
所以,但是他們也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是那種怪魚告知的他們。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一關道總舵防守的的確十分嚴密。
之前沒有計劃好,我們便匆匆的趕來了,的確是有些冒失。
之後,根據車合回答的話,我們還了解了很多大荒城的事情。
他跟我們說,大荒城是一片十分大的領域,原本就有很多原住民,長的奇形怪狀,一關道來了之後,將大荒城上所有的原住民都給降服了,逼着他們為一關道做事情,臣服於一關道的爪牙之下,稍有不從,便會有殺身之禍。
在大荒城的四周,也有很多一關道的人在鎮守,即便是沒有一關道的人,也會有被降服的原住民替為鎮守,如果發現了外來客不上報,滿門抄斬,包庇外來客整個村子的人都會死。
不過自從一關道佔領了大荒城之後,基本上外面從來都沒有來過陌生人,除了被他們給強擄過去的那些人之外。
一說起這事兒,魚壯便激動的問那車合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們長右人?你們將我們村子裏的人帶到哪裏去了?」
一問起這事兒,車合有些緊張,很快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這我小的真不知道,這是總舵主發佈下來的命令,而且也不歸我們巡海的人管,我們也沒有資格知道這樣的事情。」
這個問題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了,我們來這裏也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摸清楚一關道的狀況,招呼人過來攻打一關道總舵。
眾人正問着車合,突然間從前面出現了一團火光,有一艘巡視船快速的朝着我們這邊靠近。
花和尚將車合急先鋒從地上提了起來,陰沉沉的說道:「小子,只要被我發現你有任何的小動作,或者說什麼暗語,我保證會用剛才那種折磨人的辦法將你折磨的生不如死,三天三夜之後才會氣絕身亡。」
「小的不敢」那車合畏懼的看了花和尚一眼,囁嚅着說道。
行不多時,對面的那條漁船便行駛了過來,那船上依舊也站着一個光頭,在他的身後也跟着十幾個光頭特使。那人朝着車合這邊一拱手道:「車合老弟,前面可有什麼異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