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師太實在是太過分了,將混沌真靈鼎碎裂的事情全都怪罪在了那小尼姑郁靈的身上,別人只不過是好言相勸,也能遭她一番呵斥。
像是無為真人這樣的老前輩,那都是成名將近百年的大拿人物,被人當眾呵斥,這臉面上哪裏能夠掛的住,無崖子真人又說了兩句,這冷月師太就起了殺心。
她平時囂張,眾人說不得什麼,可是現在眾人是齊心合力對付白彌勒的時候,她卻帶頭挑起爭端,在場的很多人都義憤填膺起來。
我高祖爺作為無崖子和無為真人的老朋友,第一個就站了出來,擋住了冷月師太。
「冷月師太,你平時囂張跋扈,老夫且不管你,但是現在眾人齊心合力對付一關道總舵的關鍵時刻,你卻挑起爭端,到底安的什麼居心?」我高祖爺冷聲道。
冷月師太冷哼了一聲道:「吳老狗,你們幾個大男子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也就罷了,現在又將這偌大的罪名安在了貧尼的頭上,怎麼,你覺得貧尼是這一關道總舵的內應不成?」
「內應不內應的貧道不太清楚,只是你現在大動干戈,破壞了江湖各大門派的聯盟,大敵當前,你不覺得這樣做太過分了嗎?」武當山的至道真人也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
「好啊好啊……又出來一個,你們大不了一起上,貧尼何懼?」那冷月師太咄咄逼人的說道。
我真搞不清楚,這冷月師太這麼高的修為,怎麼會是這樣一個極端的性格,按說修為高深之輩,必當修身養性,脾氣怪大傢伙都可以理解,可是這冷月師太不光是脾氣怪,而是脾氣臭的像是茅坑裏的石頭,逮誰咬誰,還不降任何一個人放在眼中。
眼看着兩邊僵持,慧覺大師很快走上前來,橫在了眾人的中間,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大敵當前,我們內部不應該再起爭端,即便是有什麼恩怨,也要出了這大荒城再說,此刻,說不定白彌勒正在某個地方,虎視眈眈的看着諸位的笑話呢……我等自殺殘殺,豈不是便宜了白彌勒那個魔頭?」
此話一出口,眾人心中駭然,就連那冷月師太也顯得有些緊張不安起來,轉頭四顧,好像是在搜索白彌勒的蹤影。
然而,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霧氣,哪裏會有白彌勒的蹤影。
慧覺大師說着,緩步朝着冷月師太走去,很快停在了她的身邊,探出了手道:「冷月師太,可否將那混沌真靈鼎給老衲一看?」
冷月師太不敢得罪慧覺大師,這些人當中,也就慧覺大師她能給幾分薄面。
緊接着便將那裂開的混沌真靈鼎給拿了出來,遞給了慧覺大師。
慧覺大師拿在了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淡淡的說道:「明月師太,你不必如此大動肝火,這混沌真靈鼎是可以修復的,若是我等還能出了這大荒城,回到外面,只需再找百位高僧重新加持七七四十九天便可,你且好好收着吧。」
說着,慧覺大師重新又將那混沌真靈鼎還給了冷月師太。
冷月師太再次接過那混沌真靈鼎的時候,不禁眼前一亮。
奇怪的是,慧覺大師只是將那碎裂的混沌真靈鼎接過去看了一番,那裂開的混沌真靈鼎竟然奇蹟般的複合在了一起,就跟之前的一般無二。
誰也不知道慧覺大師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如此,冷月師太便也不再多言,將那混沌真靈鼎給收了起來。
「阿彌陀佛……郁靈小師父,你且起身吧,以後可以呆在峨眉山,也可以不在峨眉山,只要心中有佛,無論你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在修行。」慧覺大師道。
郁靈小師父一臉懵懂,不解的看向了慧覺大師。
「慧覺大師,您這是什麼意思,貧尼說要將其逐出師門了嗎?」冷月有些不悅的說道。
「冷月師太,以你這般修為,不會看不出郁靈小師父的身份來,她跟在你身邊,備受壓制,不如放其紅塵歷練,早日覺醒的好。」
冷月師太臉色一僵,紅一陣兒白一陣兒,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就在這時候,前面突然有人發出了一聲慘叫,異常的刺耳。
眾人的目光循聲望去,但見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陣兒騷亂,很多人都朝着我們這邊跑來。
「不好了……那些殭屍開始進攻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