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廖氏捉了他的手,「才不要什麼珍珠,你這次去了兩個月,真狠心。」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來,「你是不是碰見什麼難事了?」
花平生笑笑,「像嗎?」
&你也不會說的,一向都如此。」廖氏總覺得丈夫碰到了什麼難事,否則不會這麼晚回來。花家是生意人,可生意哪有隔壁做得大做得廣,最遠的店鋪來回一個月的時間綽綽有餘了。只是丈夫不說,她也不多問,若她能解決,他定會說的。所以結論就是她也幫不上忙,不願讓她心煩。她倚在丈夫懷中,摩挲着他的手掌問道,「鈴鈴見了你沒?」
&門口碰見了,纏着我說話。」
&你怎麼不陪她?」
花平生嘆道,「再多陪一會,我身上就要背兩捆刺才能請罪成功了。」
廖氏撲哧一笑,「德性。」她繼續摩着他寬厚的手掌,又道,「近來她總跟隔壁沈家少爺玩在一塊,今日剛出門呢,也不知道是去哪裏,竟不告訴我。」
提到沈來寶,花平生問道,「來寶他方才沒沖我丟東西了,也是奇怪。」
&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來寶他上月掉水裏差點溺死,可誰想竟是因禍得福,醒來後人竟聰明了,我瞧着,比一般的孩童都要聰慧,就是不認字,這不,這半個月常來找鈴鈴習字。」
花平生笑笑,「難怪不朝我丟金珠子了,真是一大筆損失。」
廖氏笑道,「損失什麼,不要霸佔我們一個箱子才好。」
說着她就往床邊那大箱子看了看,不得不說,沈來寶這些年當真丟了不少錢,可沈老爺從不過問,底子厚的人家,到底是不同的,能將金珠子當石頭扔。她摸了摸丈夫的鬢角,真怕哪日會生出白髮來,「我們這樣的日子過得也挺好的,你總想着賺那麼多錢做什麼,累着自己。」
花平生握了她的手,用臉磨了磨,「父親當年揮霍無度,將家裏值錢的東西都典當得差不多了,母親又好面子,我們覺得日子清淡些無妨,可母親年邁,不能讓她老人家受委屈。」
&以你就苦了自己,你也不想想,大伯家……」廖氏說着就覺得氣悶,如果單單是供養他們二房一家,不用理會大房的事,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好。
&哥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廢了兩條腿,我不顧着他們,就太對不起大哥了。」
&又何嘗不知道,只是他那個敗家兒子總來煩人,你下次真的好好訓他一頓,這也是為了他好,別拉不下面子。」廖氏更生氣了,「不說了。」
花平生也不想回家還說這些,抱了她要溫存,被廖氏輕輕推開,「大白天的,你自個睡會吧。」
溫軟的身體從手中離開,花平生輕嘆一聲,只能躺下歇息。剛睡一會,旁邊有人枕來,微微睜眼一看,她也沒走,就在一旁陪自己。他心生暖意,將她緊抱,奔波勞碌了兩個月的心,總算是找到可安放的地方了。
幾近申時,沈老爺估摸着花老爺休息夠了,這才攜帶夫人去拜訪。
花平生和廖氏也正好起來,稍作整理就去大堂見客。四人寒暄一番,沈老爺才說道,「今日前來,是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他近來好學,但難尋良師,聽見花老爺回來,就想拜託花老爺給我兒指點指點,初一十五書院休學,便想在那兩日麻煩花老爺。」
花平生眉頭略皺,「這件事我本該答應的,只是初一是我去店鋪清算賬目的日子,十五也得去陪我母親齋戒誦經,一日不出佛堂。」
這兩件事都是不能替代更改的,沈老爺滿腹勸語,都無法施展了。廖氏忽然輕語插話,「我聽說來寶放堂後會去校場,那不如一個月停兩天,那兩日就來這吧。」
花平生知道她素來怕麻煩,也更怕麻煩到他,可沒想到這次竟然為個孩子說好話,他笑道,「對,倒是可以這麼辦。」
比起校場來,自然是來花家求學更好,沈老爺想也未想,就道,「好好,就這麼辦吧。有勞花老爺了。」
&老爺客氣了。」
送走沈家夫妻,花平生回身問妻子,「怎麼替來寶說好話了,那孩子你可沒少氣他吧。」
廖氏笑道,「他如今不同了,到底什麼事我也說不清,等你教他兩日,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花平生倒
26.懸樑刺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