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透。他剛碰到盤子,盤子就躲開了,「算了,要晚了,去看戲吧。」
說罷就走了,頭也不回。
果真是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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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雁巷比客棧後面的巷子還要長,花鈴的裙角都被濺起的水打濕了。姑娘家的裙子就是不好,每一條都齊至腳踝。等會要是逃跑,可能跑都跑不快,可不要給沈來寶和哥哥拖後腿才好。
她緊握傘柄,終於按照信上所說,走到了盡頭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掉,極力平復起伏的心緒,免得讓綁匪看出來她在緊張。
氣勢一弱,更容易讓人有得寸進尺的念頭。
她敲了敲門,門並沒有關,敲門聲響起的同時就被推開了。她沒有立刻進去,眼睛往左右看看,不見有人,才小心跨步進去。將傘柄壓在肩頭,傘面便將她大半個背都遮擋住了,免得有人從背後打暈自己。
「有人嗎?」
聲音不大,可幾乎是在第一字響起時,被綁在房間凳子上的沈來寶就聽見了,用力挪了挪凳子。凳腳與地面摩擦出的動靜也傳到了快走到附近的花鈴耳邊,她看着空落落的宅子,什麼人都沒有,可她知道這是有人在給她傳達求救信號。
但不見綁匪,她不得不小心翼翼。進入廊道里,她仍沒有放下傘,以進來的姿勢往裏走。
走到方才發出動靜的門口,她才伸手推門。
兩扇木門如同羽翼,輕輕一推門就動了。花鈴睜眼細看,便見沈來寶被人綁在凳子上,嘴裏還塞了個大布團。
「來寶哥哥。」她驚喜之下往前衝去,直到見他「唔唔唔」發出悶聲,她才猛地停住步子,右手往下一放,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就落在了她的手中,動作乾淨利落,看得沈來寶直驚訝。
小花難道也練過武?
花鈴當然沒練過武,她向來喜歡偷懶,除了看書餵馬,也沒什麼特別喜歡做的事。但哥哥們每日勤學苦練,覺得好奇就學了幾手擒拿。尤其是這袖裏藏刀的動作,更是被兄長盯着練熟的。只因刀子藏在袖子裏太過銳利,一不小心就會將她的手給割傷,所以也就特別嚴厲。
花鈴學東西本來就快,又有兄長教導,也難怪沈來寶都看走了眼。
就連趴在窗戶外往裏看的盤子都詫異,花鈴竟也會功夫,那等會可怎麼讓他們生死相依一下。他想說不定等會花鈴就直接扛着沈來寶走來個美女救英雄了。
哎呀,失策。
早知道應該綁花鈴的。
至少這樣他的暗衛就能放心痛揍沈來寶了,現在換成花鈴,暗衛們就只能幹瞪眼了。
花鈴還未走近沈來寶,就頓住了,房樑上有人。因為她往他走去時,有灰塵落下。屋子的房門一開,灰塵在空氣中漂浮,便顯得特別清楚。她往上面看去,說道,「你們要的贖金我已經帶來了。」
「見鬼了。」盤子不知道她怎麼不繼續往前了,他可是準備了一張大網要罩住她的,然後跳出來問她——你和沈來寶兩個人只能一個人離開這裏,你選吧。
要是他沒看錯,花鈴必然會自己留下放沈來寶離開,這樣暖心的舉動,沈來寶還不趕緊衝上去說明心意?!
可是花鈴根本不過去呀,他都想把房樑上的暗衛喊下來不要憐香惜玉把她像抓魚那樣抓起來了。
但肯定不能這麼做,因為沈來寶真會跟他拼命的。
綁了他不要緊,但傷了花鈴,他就真的要被揍死了
。
花鈴見沒人應聲,又喊了一聲。沈來寶只能看着她捉急,「唔唔唔」。
「來寶哥哥你不要慌,我帶了錢了。」花鈴沒有拿出錢袋,仍是一手緊握着傘擋住背後,一手抓着匕首緊盯屋內。
盤子見她還不向前走,擠壓着嗓子怪聲怪氣道,「錢放下,人你帶走。」
花朗皺眉,「就這樣?」
「噓!」
花朗不出聲了。
花鈴沒有遵從,問道,「我哥哥呢?」
「人沒事,太吵。已經丟出去了。」
花朗:「……」
花鈴追問道,「丟哪裏去了?」
「後巷。我只求錢,不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