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發現她們,正在思慮之際,我忽然聽到右側胡同里傳來聲音。
;;;「再忍一忍,快走!」
;;;接着,聽到「嗚嗚呀呀」之聲,這使我想起啞巴曉雪。
;;;我躲起來暗中窺視,只見,二人手抬長方體木箱走出胡同,由於距離很近,我清楚的看到扎着大辮子的曉雪,額頭見汗滿臉通紅。
;;;我躡足潛蹤緊隨其後,她們東一頭西一頭,似乎漫無目的。但最終我發現,她們是抄小路向東山頂奔去,她們為何捨近求遠?讓我感到困惑不已。
;;;半小時過去,我在田芳家院門前停住。我手扒院門窺視院裏,發現她們二人分別拿着鉗子錘子,正要拆分長方體木箱。而我的手不小心碰到門環,「嘩啦」一聲後,我趕緊縮頭躲藏起來。
;;;「先別拆!」這是田芳的聲音。
;;;同時,裏邊有腳步聲向院門口逼近,我想跑已來不及,只好靈機一動硬着頭皮去敲門。
;;;「誰?」
;;;「是我,你師傅。」
;;;反鎖的院門被打開,我打量田芳「院兒里叮叮噹噹的,你在幹嗎?」
;;;她猶豫「……師傅您有事?」
;;;「當然有事。」我偷視長方體木箱。
;;;「什麼事?」田芳臉色陰沉。
;;;我指向木箱「這裏邊是什麼?」
;;;「豬肉。」
;;;「豬肉?我看看。」我繞過田芳。
;;;「不,您不能看!」
;;;田芳攔住我,瞪着眼,似乎精神病要發作。並且,她手裏的鉗子隨着胳膊頻繁抖動!最終,我打消念頭,再一瞅旁邊的曉雪,她已是臉色慘白!
;;;……
;;;……
;;;毫無收穫的離開田芳家,我有些不甘。一想起那個長方體木箱,我總是莫名的疑慮。中午的天空小雪不期而至,當我回到診所時,雪花已鵝毛般紛飛。
;;;診所開得晚,那些等在門口的病人隨我進屋。其中,就有郭保田。
;;;「一定要忌口,不戒掉煙酒你這病好不了,回去吧。」
;;;「謝謝、謝謝!」
;;;打發走最後一位病人,我望向靜坐的郭保田,我深知,他不是看病。
;;;「保田,我知道你有心事。」
;;;他右手一抹嘴,長舒一口氣「昨晚我噩夢不斷,到現在還後怕!」
;;;我撫摸桌上厚厚的易經「說來聽聽。」
;;;「……我夢到婷婷滿臉是血,她拽住我的袖子喊個不停!」
;;;「她喊什麼?」我問。
;;;因為緊張,郭保田嘴唇發乾雙眼瞪大「她喊救命,救命!」
;;;我再也坐不住,站起身走到窗前,我思慮「郭保田的噩夢就像窗外大雪,讓現實與夢境合二為一。鮮血和求生的吶喊是否證明這不是臆想?然而,誰又能斷定區區的夢境就是真的見證?」
;;;我轉回身,安慰他「不要胡思亂想,今晚就會有結果。」
;;;「您見過賈所長了?」
;;;我點頭「嗯,他說由你配合去向九公里山。」
;;;「……很好!我很想弄清楚胡女士跟婷婷之間有什麼秘密!」
;;;我叮囑他「得罪胡女士,你以後要小心。」
;;;「我────知道。」
;;;他答應了,但是否理解我的話意,只有他和蒼天知曉。
;;;……
;;;……
;;;夜裏八點袁敏打電話找我,但她不肯說出事由,她口吻婉轉,似乎有隱言令其心口難開!
;;;來到譚三酒店,袁敏帶我進入那間熟悉的小屋。屋裏如同以往,安靜而又溫馨。
;;;「到底什麼事?」我注視袁敏。
;;;「……您今晚別走了!」
;;;「我不走在哪兒住?」
;;;「跟我一起住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