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裏,抱在懷裏正在吃。
紹仇正要進門,看見他們,說「你們去哪裏?」
張九說「隨便走走。」
紹仇也想出去走走,畢竟在這裏很無聊,他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覺,吃飯,然而偶爾暈倒,雖然他暈倒的次數已經不少了,但是紹仇覺得那還是偶爾。
張九也不放心紹仇一個人在房間,指不定他睡着睡着就暈倒了,別人都不知道,萬一再出事情就慘了。
於是三個人下了樓,準備在殷家裏隨便轉一圈,他們到花園附近的時候,就看見殷成策站在一個路燈旁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似乎有些不舒服,正揉/着自己的額頭,看起來很煩躁的樣子。
眾人走過去,殷成策立刻就發現了,收攏了那種煩躁的氣息,又恢復了平靜,整個人又變出了那種紳士溫和的表象。
殷成策微笑地說「三位去哪裏?有我可以幫忙的嗎?」
張九說「只是隨便走走。」
殷成策笑着說「我也是出來透口氣。」
殷成策的臉色很陰沉,不知道什麼原因,或許是因為殷家出事太多了,讓他有些疲憊,不在狀態,殷成策身上那種淡淡的陰氣更加濃郁了,飄散出來。
紹仇抱着他那一兜子零食,突然覺得零食都索然無味了,目光灼灼的盯着殷成策,殷成策起初沒發現,不過後來就發現了,看向紹仇。
紹仇的眼神卻毫無避諱,甚至輕輕/舔/了舔嘴角,殷成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沖他微笑的點了點頭,似乎在打招呼一樣。
張九把殷長鏡的委託和殷成策說了一遍,殷成策沒想到小叔竟然會去找張九委託,不過也沒有阻止,說「祖父去世的時候,我也在醫院,的確非常突然,晚上送到醫院,凌晨就不行了,剛開始還能叫人去說話,但是只叫了姑姑和三叔,其他的人都沒來得及見面,就去世了。」
張九驚訝的說「等等,沒叫你父親嗎?」
殷成策露/出一絲笑容,不過笑容有點干有點苦,說「沒有,畢竟家父的性格……你們可能也發現了,家父雖然是家裏的長子,但是沒什麼成就,公/司的事情也不會去管。」
殷成策說的很委婉,其實他老爹就是一個啃老族,除了是長子,什麼都不是,現在手底下一個殷家的公/司也沒有,老/爺/子活着的時候,全靠老/爺/子給錢花,現在老/爺/子不在了,只能靠自己兒子給錢花。
所以殷家老大才想到降靈的方法,他覺得自己爹肯定會把產業傳給自己兒子,到時候自己就又有錢花了。
殷家老大對殷成策很有信心,畢竟殷老/爺/子只有兩個入室弟/子,絕對會傳給親孫/子。
然而沒想到卻出了事情,一切都變成了水漂,而且還鬧出了人命。
張九覺得有些奇怪,說「那這樣算也不對啊,如果是從輩分算,肯定要先見老大,然後依次往下見,如果從喜愛程度來看,殷老/爺/子也會先叫入室弟/子來說話吧?」
他這樣一說,殷成策突然有些恍然,這一點他根本沒多想,畢竟他知道自己父親的秉性,什麼能耐沒有,遇到事情還慌,殷家人沒一個病倒的,但是殷家老大就病倒了,甚至嚇得失禁,還在床/上臥床呢。
殷成策覺得爺爺沒有見自己,可能是因為輩分的緣故,畢竟姑姑和叔叔都在他前面,然而張九這麼一說,殷成策突然有點明白,按照輩分不對,按照喜愛程度也不對。
張九說「當時殷老/爺/子不行的時候,是誰來叫人進病房的?」
殷成策回憶了一下,有點混亂,說「記不太清楚了……應該是……醫生,好像是主治醫生。」
張九一時間沒有說話,端木晉暘說「你懷疑醫生有問題?」
殷成策這樣一聽,說「我去一趟醫院。」
他說着,匆匆就要走,張九和端木晉暘立刻趕上來,紹仇也追在後面,說「等我,我也去。」
四個人坐上車,殷成策親自開車,往醫院趕過去,殷家雖然有自己的私人醫生和醫護樓,但是因為老/爺/子的病很重,所以還是轉送了醫院。
殷成策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那時候殷成策剛回國不久,還在熟悉公/司的業/務,一般都在公/司留到很晚,突然接到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