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老闆。那醫生說道:「你是病人的家屬?」
中西結合第一家的老闆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她的家屬,今早這個『女』的先是來到我的早餐店要了一份煎牛排和一碗豆湯粉,才吃了一口就結賬走了。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又來了,依舊只是『交』了一份煎牛排和一碗豆湯粉,也是吃了一口就結賬。可是這一會,她就不走了,她說外邊的雪下得好大,還說吹着大風,可是,明明外邊『艷』陽高照啊!我聽服務員說店裏來了個瘋『女』人,來着不走了,我還不信呢,於是就走了出來。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這個瘋『女』人一見我就喊,兒子,你咋個就這麼高了呢?所以我沒轍了,也不可能叫人把她轟出去,那樣多不好啊!於是我就打了急救電話,懇請救援。奈何,救護車的司機一定要我把她送到醫院。本來幫助別人是可以的,但是着真的與我沒有關係,我只是一個熱心人而已!」
那醫生聽了,說道:「那麼,你能聯繫到她的家屬嗎?」
「不可能啊,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食客,以前貌似見過,好像她也來過我的早餐店(那時還很正常的啊),可是你知道,我不可能每一個食客都認識的。只是,待我回去後,打訪一下看能否打探得到!」
醫生說道:「既然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就只能把她安排在病房裏了。你知道,這類病人可不好招呼呢,需要把她強制『性』監禁起來。因為她的情緒會非常不穩定的!就麻煩你趕快幫幫忙,假如兩天後還是沒有家屬,我們就只好向上級申請,把她轉到『精』神病院去了。」
於是,鄭佩佩就這樣被帶到了新力醫院,然後又被楊醫師安排在了1003號房間。
張東沿着長長的過道,緩緩前行,此時,他的心情是鬱悶的,是恐慌的,在經過了楊醫師的手術室的時候,他幾乎是正眼都沒有看一眼,以為他知道,對面病房裏咆哮的『女』人,就是鄭佩佩,既然是了,那麼回頭自己就要再次來到這楊醫師的手術室繳費了。
張東嘆息一聲,總算是走到了1003號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透視窗,張東看到,一個『女』人頭髮蓬『亂』,衣冠不整,但仔細辨認還是看出來了,她正是鄭佩佩。
張東心裏咯噔了一下,都怪自己啊!要不是怪自己,鄭佩佩好好地也不會這個樣子!張東從外邊拉開『門』閂,走了進去。
鄭佩佩見張東走了進來,怔怔的看着他!
張東看着鄭佩佩的樣子,心裏一酸,淚水就快掉下來了。張東說道:「鄭佩佩,你怎麼了?」
鄭佩佩沒有說話,從『床』上跳下來,抓住張東的衣領就不放了。張東也懶得掙扎,隨她吧!鄭佩佩抓住張東的衣領,頭歪來歪去,眼睛死死的盯着張東。鄭佩佩說:「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這個殺千刀的,你這個暴屍荒野的,你這個死了下十八層地獄的,你還想着來和我玩兒啊!來來來,我和你堆雪人!」
鄭佩佩二話不說就扯住張東,把他扯到了『床』上。
張東心裏很難過,看來鄭佩佩是真的瘋了,可是昨天還好好的,才一個晚上就變成這樣了,真是不可思議啊。張東就說:「鄭佩佩,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不記得?」鄭佩佩嗤之以鼻:「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叫張東,把我傷了一次又一次的那個沒良心的、那個殺千刀的、那個暴屍荒野的、那個死了下十八層地獄的,你說我會不會不認得你呢?」
張東心裏一陣『抽』搐,他感到無比的愧疚,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今天到中西結合第一家的時候,聽到鄭佩佩發瘋進了醫院的消息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趕快去看一下。看了又能怎樣?都是自己害的!此刻的張東,決定先讓醫生給鄭佩佩用『藥』,治療下來再說。只要治療好後,鄭佩佩只要還原諒他,就好好的補償人家吧!張東就說:「鄭佩佩,你記得我以前是叫你什麼的嗎?」
「記得,怎會不記得?你這個沒良心的、殺千刀的、暴屍荒野的、死了下十八層地獄的,我以前天天都被你呸呸呸的叫着,現在,叫一個,恩?」鄭佩佩說道。
「呸呸,你先呆着啊,我出去一下!」一下說道。
「叫的真甜,我還要你繼續叫我呸呸,我不要你離開!」鄭佩佩撒嬌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