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他們也不會掛在嘴邊了。」對面人端茶,抿過一口後道,「子誠兄,我兩不也是被他們說得快卷包袱回鄉似的嗎?」
&以我才好奇。」年輕學子笑道,「是誰能與我兩相提並論。若是他,就難怪了。」
那些高談闊論肆意笑談的學子們,並不知道中間混進了兩不和諧的音符。談論完「病得快死嚇得要死」的余柏林之後,他們又開始談論「黯然神傷心如死灰」的趙信和「狀若瘋癲心神崩潰」的衛玉楠。
年輕學子不由掩嘴笑道:「芝材,你什麼時候瘋了?」
對面人嗆得咳嗽了幾聲,沒好氣道:「不過是自覺考得好笑了幾聲而已!他們才瘋了!那你怎麼心如死灰?」
年輕學子嘆口氣:「我那叫不喜形於色而已。」
得,笑也不成,不笑也不成。
張岳早就知放榜之前言論最亂,擔憂余柏林年紀太小承受不住壓力,便讓余柏林好生在家休息,放榜之日也不用前往,等人通報就成。
&就中,沒中就沒中,別人通報和自己看沒什麼區別,何必在榜前擠作一團。」張岳道,「若看到榜上姓名,導致言行無狀被人譏笑看輕,那才丟臉。」
余柏林想了想,老師說得很對。無論是狂喜還是狂悲,歡呼或者慟哭,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總是不好的。他也不喜歡跟人擠來擠去,還是遣個下人去看榜,回來報給他聽就成。
不只是余柏林,許多讀書人怕在人群面前失儀,都會選擇在家或客棧等候。
當然,親自在等待放榜的人也是人山人海,整條街車水馬龍,被堵的水泄不通。
一些學子翹首以盼,一些學子患得患失,還有些學子故作雲淡風輕。形形□□,不一而足。
京城是學子云集之地,參考學子近萬數。錄取正榜副榜加起來不過百餘人,競爭何其激烈。
鄉試榜單都以解元名字命名。三年一折桂,誰能榜上有名,誰又能位列經魁甚至名冠一榜?
在眾官兵的護衛下,鄉試主考官何振洲領副考官和一干房官,在監督官員陪同下,登上了貢院旁邊唱經樓。
桂榜提名,經樓唱名,諸位秀才們決定命運一刻,在幾聲鑼響之後,終於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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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柏林本來靜氣凝神的品茶看書,在院子裏像只無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的封蔚讓他心裏也升起幾分煩躁。
&兄,能不能坐下等?」余柏林放下書卷,揉了揉眉角。
&不我還是親自去看榜吧?」封蔚滿臉焦急。
「……然後被圍觀嗎?」余柏林想一想「德王親臨貢院看榜」的景象,忍不住又揉了揉眉角。
&正好說明本王看重讀書人!」封蔚伸手把靠在余柏林身旁的大寶扒拉開,一屁股坐在余柏林身邊,「我快急死了!」
被封巨寶擠開的封大寶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從長凳上跳下來,邁着小短腿跑動幾步,撲到余柏林腿上。
余柏林腿上還坐着一小寶。小寶正乖巧的玩着手指,見着哥哥來搶位置了,忙板着臉伸手把余柏林脖子摟住,力氣之大,差點讓余柏林一口氣喘不過來。
&咳。」余柏林瞪了封蔚一眼。
封蔚摸了摸鼻子,把大寶提溜到自己膝蓋上。大寶見坐在王叔身上,還是能靠着余柏林,又乖巧了。
&兄要顯得自己看重讀書人,也該去看會試放榜。」別說王爺,京中哪個達官貴人盯着鄉試?外面或許對鄉試舉人多有看重,在京城這虎踞龍盤,窗戶掉下根竹竿都能砸中一兩個舉人的地方,舉人真不算什麼。
全國最厲害的讀書人,都集中在這裏。
封蔚蔫耷耷的垂下腦袋。
余柏林差點忍不住在那腦袋上揉一把。說他是巨寶,還真變巨型寶寶了?
&太刻意了。要顯得我兩關係太近,賞賜詩會之事說不定會被人懷疑。」余柏林提醒。
封蔚還是垂着腦袋:>
&吧,還是說你對我沒信心?」余柏林寬慰道。
&然有信心。就是怕考官水平不夠。」封蔚嘟囔。
余柏林嘴角抽了抽。京城鄉試考場的主考官還能
23.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