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量賈道長不敢再說半句謊言,賈小浪鬆開了手,站了起來,眉頭皺得更緊。
賈道長嘴中提到的幽靈,何許人也?竟然這般神秘。
賈小浪想破腦袋,也猜不到是誰,最後警告賈道長,再也不要在村里再欺騙村民,利用賈仁義騙來的錢,全部歸還回去,不然……
「小浪賢侄,我知道該怎麼做,你監督我,要是辦不到,你隨時可以斷我手腳。」
賈小浪緊握的拳頭,稍稍鬆開了,提醒道,「利用賈仁義已經害死了一位村民,你已經背負一條人命,如若再犯,不是廢了你那麼簡單。」
賈道長不停地說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賈小浪惡歹歹的瞪了一眼賈道長,憑着意念,收回了兩隻插在其手心的火焰金箭。
「謝謝你放過我一命。」賈道長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一副改過自新的樣子,很是認真。
賈小浪轉身打算離去,但是走到門口,恍然間覺得不對勁,看了看房屋內,地上躺着賈二狗和雞婆,好像少了一個人,對,還有張巫婆。
賈小浪凜然轉身直奔裏屋,推開門一瞧,張巫婆竟然靜靜的坐在床頭打坐,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出奇的鎮定,十分的平靜,睡着了嗎?
賈小浪好奇的立在門口,打量着張巫婆。
頭戴黑巾、面帶黑紗、身着黑衣的張巫婆,向來足不出戶,總是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的確是神秘,因為村上幾乎沒有人見過她長什麼樣,她叫什麼名字,也無人知曉,只聽聞她姓張,老家在那,似乎也是一個謎。
就連張巫婆怎麼嫁給了賈道長,很少人了解。
突然有一天,賈道長對外人說他有了一個老婆,姓張……以前有人說,張巫婆是被拐賣而來的良家婦女,被迫嫁給又丑、又猥瑣、又沒錢的道長為妻。
這是謠傳,是不是如此,不知道,不過,張巫婆的確很少外出,像古時候的大家閨秀,幾乎不和別人說話,至於和賈道長,二人如何相處,外人也不得而知。
如今看來,夫妻兩的感情不是很好。
賈道長被收拾得驚叫喚,張巫婆都無動於衷,真是冷靜,不,應該說是冷漠。
賈小浪目不轉睛的盯着張巫婆,眼角閃過一抹金光,似開了金瞳,直接透視了她的面紗,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的胃液直翻滾,一陣又一陣的噁心之感,涌到了喉間,很想嘔吐。
只因為賈小浪看到了一張被毀得面無全非的面容,她好像只有一隻眼睛,還是一隻沒有睫毛、沒有眼皮的眼睛,另外一隻像是被一根鋼筋插穿了,只剩下一個黑漆漆的洞,洞口還有一些像蛔蟲的小蟲在蠕動,怎是噁心。
除此之外,張巫婆好像還沒有鼻子,嘴巴沒有上嘴唇,白森森牙齒都能看見,不能用噁心來形容,簡直是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女鬼。
見過漂亮到不像話的女人,也見過醜陋如王秀芳的賤女人,像張巫婆這麼又丑又噁心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賈小浪頭皮發麻,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無法再呆,轉身就跑了。
跑!
不停的跑,好像有女鬼追來一般,跑到了一顆樹下,賈小浪扶着樹幹,實在是忍不住,開始嘔吐,即使見過不少腐爛的屍體,但沒有看到過還活着的「腐屍」,恐怖到無法無天。
嘔心乾嘔夠了,幾乎快把腸子給悔青了,賈小浪緩過勁,側身望了望張巫婆家所在的方向,後悔開金瞳,不然不會看到那麼「骯髒」的畫面。
「不想了,真的不想了。」賈小浪想要忘記所見所聞,不少的問題,浮現在腦海之中,張巫婆的臉怎麼會那樣?她是擁有了什麼樣的慘痛經歷?竟然還活着,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賈小浪想一探究竟,但是一想起張巫婆的面容,還是算了……
與醜女相比,牲口們肯定更喜歡美女,賈小浪也不列外,匆匆忙忙回到家,他將自己重重的摔到了床上,有些疲憊,有些勞累,很快閉上了眼睛。
奈何受驚嚇過度,賈小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很難入睡,那怕吃了幾粒靜心丸也一樣,無奈之下,他坐立了起來。
咚咚咚!
突然間,響起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