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芳更傻、更愣,沒想到和賈老財在一起,被張秀婷拍了照,這下事情糟糕了。
王秀芳很快反應過來,伸手便想奪張秀婷的手機,奈何速度慢了,身高也不及,沒有搶到。
黑寡婦一點不笨,怎麼會輕易的讓母夜叉把作奸犯科的證據拿去,還指望着這個發一筆大財。
「王秀芳,別白費力氣搶了,即使搶去也沒用,這種照片,對了,還有視頻,我還有很多。」張秀婷完全將狐狸尾巴露了出來,果然是有了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的主,不管以前和王秀芳是姐妹,能坑就坑。
知道張秀婷心腸奇黑,沒想到會有這麼黑,竟然連多年的姐妹不放過,王秀芳怕了,敗下陣來,長吁了一口氣,壓抑着內心的怒火,問道,「黑寡婦,你到底想做什麼?」
張秀婷呵呵一笑,表示,不想做什麼,就是最近手頭有點緊,缺錢花,想找王秀芳借一點,不,是拿一點,說借太見外了。
「見外?你還真不客氣,別想蒙我,你還缺錢?你身邊有那麼多的漢子圍着你、養着你,還不夠?還想坑我?」王秀芳心裏很怕,說話依然理直氣壯,而且話裏有話,在罵張秀婷是被臭男人們穿得不能再穿的破鞋,破鞋能值幾個錢。
張秀婷多少聽出了王秀芳的暗諷之意,冷冷的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也未再計較,轉而說道,「我也不想這樣,誰讓你和賈老財那個老東西有一腿,不僅如此,還迫害我們敬愛的村長,讓他癱瘓在床上,你作為妻子,不僅見死不救,還整天和賈老財膩膩歪歪,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想替我們村長出一口惡氣。」
黑寡婦不虧是黑寡婦,說話頭頭是道,坑人還坑出大道理、大情義,好像不是在敲詐,而是在做一件正義凜然的好事,旗幟未免太鮮明。
母夜叉連連後退,被黑寡婦的話,擊中了要害,無力再反駁。
最後,張秀婷說道,「廢話不多說了,準備好五萬塊錢,我明天來拿,要是沒有,後果你自己掂量。」
「什麼?五萬,你想錢想瘋了。」
張秀婷沒有瘋,腦子清醒着呢,還提醒王秀芳,謀害親夫可不是小偷小摸,罪名很大,簡直是大如天,要是被透露了出去,吃不完,兜着也別想走。
張秀婷的善意提醒,如雷貫耳,完全震懾住了王秀芳,丟臉,或者說被抓進監獄,更有可能被村民抓住實施私刑,比如侵豬籠,這些事與五萬塊錢相比,又算什麼?錢與生命相比,不值一提。
張秀婷沒有再多說廢話,直接走了,留下王秀芳一個人在屋裏錯愕、凌亂、還有後悔。
後悔鑽進錢眼裏,上了賈老財的當,還發生了關係,更後悔還把丈夫賈萬福搭了進來,一時頭暈,沒有挽救,王秀芳有些站不穩,雙腿沒有骨頭,連連後退了幾步,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還一陣黑,神色道不明的複雜與難堪。
人世間最沒用的兩個字就是後悔,可它充斥着很多人的一生,不堪的一生。
躺着的賈小浪親耳聽到黑寡婦、母夜叉的對話,心裏直高興,就該這樣母狗咬母狗,咬死其中一個最好,省得他再麻煩。
賈小浪這樣認為,可是病態的身軀裏面的另外一個人,也就是賈萬福,不是這樣想,好似真的原諒了王秀芳,潛意識之中,聽到有人欺負她,不僅沒有覺得解氣,心還陣陣的痛。
王秀芳真的是悔不當初,趴在了床沿上,無處發泄,還捶打着賈萬福,哭着、嚎着,痛苦不已,十分後悔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
賈小浪在心底冰冷的笑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王秀芳無疑就是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值得同情。
不得不誇讚張秀婷,心腸比王秀芳還黑、還歹毒,設計陷害王秀芳背叛丈夫的人是她張秀婷,現如今敲詐王秀芳的人也是她張秀婷,做得真是夠絕、夠狠,叫她黑寡婦,一點不名副其實。
賈小浪隱約之間覺得不妙,好似已經預感到了張秀婷的下場……
應該是到了夜裏,手足無措、沒了主心骨的王秀芳,無所依靠,只有找賈萬福商量對策,一聽張秀婷以賈萬福一事為籌碼,索要五萬塊,要是不給,後果不堪……
聽聞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賈萬福被氣得吹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