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從始至終,李小露講的話,不是對賈小浪,而是對那隻牲口,只是在她的世界之中,他下意識把自己代入了進去。
很是奇妙,賈小浪無法理解,不過,只有這樣才能將所有的事解釋明白,因此懷疑突然出現在與李小露重疊的世界之中的李明,真正打的人不是他,而是那隻牲口。
細細了解下來果然如此,不過,李明只承認因為李小露到醫院打過人,並未說到底打了誰,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可以看出,李明這個年輕小伙子以前很愛很愛李小露,憑着一股年輕的衝動勁,為她做什麼都可以,可惜依然得不所嘗,知道她經歷的一些事後,這種愛變成了恨,甚至說憤怒,與他聊天可以發現。
被深深傷害的李明,真的是恨李小露,不僅恨,還張嘴胡說,她懷有孩子的事,他竟然大膽的承認,就是他說出去的,不僅如此,還添油加醋栽贓她是個不檢點的女孩子,為了錢,可以出賣任何東西,可以陪任何男人睡覺,與她有關係的男人不下十個。
激動之下的言語,怎麼能夠相信?賈小浪可不傻,並未輕信李明講的話,但非常好奇為何不說去醫院打了什麼人?這個人絕對與李小露肚中的孩子有莫大的關係。
然而,李明不說,賈小浪總不能動手,逼迫其張嘴,但能夠肯定的一點就是與李小露有關係的牲口,就在衛生院,而且嫌疑最大的就是鄭德華。
起初,賈小浪沒有懷疑鄭德華,憑着在混沌狀態下,與李小露交流獲得的一些信息,以及在衛生院的檔案室,翻看了一下最近幾個月的入院、住院情況,意外發現三四個月前的病人檔案缺章、少頁,明顯有被人撕過的痕跡。
賈小浪不甘心,鄭德華能夠毀掉物證,還不信能夠堵住幽幽眾口,拿着貼着李小露照片的尋人啟事,去問了問別的醫生。
結果不出所料,鄭德華是在撒謊,李小露的奶奶未去世之前,一直在他的門診上瞧病,怎麼撒謊說不認識她呢?只能表明他心虛,二人不僅認識,她肚子中的孩子,以及失蹤的事,與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賈小浪如此猜測着,礙於沒有人證、物證,只是知道鄭德華在撒謊,遠遠不夠,於是琢磨着等他下了班,再去他的辦公室瞧一瞧,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證據,至於李小露是死是活,似很快就會揭曉答案。
二樓的燈全部關了,鄭德華值夜班,並未下班回家,而是去了衛生院的煮藥房,不知道做什麼,正是好時候,賈小浪趁機下了樓,進了鄭德華的辦公室,憑着手機電筒微弱的光芒,開始尋找證據。
找了幾分鐘,找來找去,毫無發現,賈小浪的眉頭皺得更緊,臉色愈發的難堪,難道懷疑錯了?李小露的失蹤,與鄭德華沒有任何關聯?
此時,去了煮藥房的鄭德華,又回來了,在開門的瞬間,賈小浪趕緊躲了起來。
警惕性蠻高的鄭德華,站在門口,端詳着辦公室的一切,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遲遲未進屋。
躲在漆黑一角的賈小浪,偷偷的注視着鄭德華,心提到了嗓子眼,是露出了什麼破綻嗎?被發現了?接下來怎麼辦?
想起鄭德華中午說的那部恐怖電影《電鋸女孩》,還有唐萌萌無意間的一句話,只有變態的人才喜歡看那些,賈小浪的手臂上直起雞皮疙瘩,心想,被抓住了,不會為了滅口,就地被解剖吧?李小露呢?該不會已經遭了毒手,被鄭德華完美的給分解了?
鬼嚇人,不怎麼恐怖,可人嚇人,尤其是自己嚇自己,往往能嚇出一身冷汗。
就在賈小浪幻想着各種被屍解的場景之際,鄭德華進了辦公室,什麼事也沒做,端坐在辦公桌前,拿起了一本醫書,看了起來。
躲在幽暗角落,遠遠的盯着戴着眼鏡、看着醫書的鄭德華,很斯文,很有學問的派頭,怎麼瞧,怎麼覺得不像是個內心骯髒,甚至說齷齪的變態醫生,可是不知為何,賈小浪感覺不到一點溫度,冷颼颼,好像身處北極之巔,難以抑制的恐懼,撲面而來,穿透了肌膚,滲入了骨頭,直鑽骨髓,難受不已。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賈小浪的雙腿都站麻了,快站不住,鄭德華的手機意外響了,還是出去接的。
趁着這個空隙,賈小浪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