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玫不禁拉着賈小浪後退了幾步,看着大鼻子、小辣妹與火做鬥爭。
火勢還挺猛,大鼻子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沒能把火撲滅,反而越燒越大,他的衣服被燒得所剩無幾,花短褲也燃了,如果再不撲滅,定要被燒成一具焦屍……事實就是如此殘忍,眼看火勢得不到控制,小辣妹被嚇着失聲尖叫,不敢再上前,眼睜睜的看着,就看着火燒死她的男人。
大鼻子被嚇得沒了魂魄,可能是燒到肉了,很痛、很灼燒,哭着、嚎着讓救命,很是害怕被燒死,可沒人伸出援助之手去營救,更無人想起拿滅火器。
很快,一股被烤焦的味道,開始在商場裏瀰漫,很多人依然遠遠觀望着,捂住了鼻子,神色都沒有差別,非常驚恐,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未免太過淡然、冷漠。
賈小浪一樣,不僅冷眼旁觀,嘴角還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駭人的笑容,這種笑,看上去毛骨悚然而又沁人心脾,常人從未見過,好似惡魔附體,又像野鬼近身,總之沒法用言語來形容,好像燒死了大鼻子,這個世界從此太平一樣。
就在此時,商場裏面來了四個安保人員,推開人群沖了進來,每一個人手中提着滅火器,團團將大鼻子圍住,二話不說,打開滅火器就噴,眨眼間,白色乾粉好似漂亮的泡沫,在空中飄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火給滅了。
滅了的瞬間,大鼻子成了白鼻子,整個人就像冬天堆的雪人,癱坐在地上,只有嘴巴,還有眼睛在咕嚕咕嚕的轉,看上去挺悲催。
火勢被滅,小辣妹跑到了大鼻子身邊,連連關心,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大鼻子,失魂落魄,沒有反應過來。
安保人員掏出手機,撥打縣醫院的緊急救助電話。
一個夢沖,大鼻子緩過勁來,一把將小辣妹擁入懷中,哭,像個沒用的娘們一樣哭了,一點用沒有,平時只知道仗着自家老子耍威風,要是沒有一個有錢的老子,他去街上乞討都沒有人可憐。
賈小浪想要上前看看,文玫卻不容許。
「沒事,我就去瞧一瞧。」
賈小浪雙手插在褲袋,吊兒郎當的走到了大鼻子面前,蹲下,笑道,「哎,大鼻子,又沒死,哭什麼?哭的樣子真醜,哎……早已經勸過你,不要動怒,小心上火,還不信?這下信了吧。」
聽到賈小浪的言語,大鼻子怔住了,小辣妹有些呆然。
二人這才察覺不對勁,大鼻子的身上怎麼沒有傷,也感覺不到痛,依照剛剛的火勢,還有燃燒程度,非得是個中度燒傷不可,怎麼一點事沒有?
大鼻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乾粉,可以說毫髮無傷,除了衣服被燒沒了,身體一點事沒有,奇了怪。
眾人看得也傻了,包括商場的安保人員,以及文玫。
聰明的人,從一開始,應該察覺有問題,因為大鼻子就那麼站着,無緣無故怎麼就引火上了身?這火為什麼只把衣服給燒了?沒有傷及他的片寸肌膚?無法理解。
賈小浪心知肚明,稍稍上前一步,半警告半嘲諷道,「以後真的不要輕易動怒,小心點知道嗎?也不要再看不起從農村里來的泥腿子,我們是你永遠無法估量的潛力股,明白?」
大鼻子難以自已的點了一下頭,好像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威懾力,迫使他相信。
賈小浪像拍孫子的頭一樣拍了拍大鼻子,轉身走向了文玫,還大膽的牽住了她的手,就像在牽自己女人的手一樣,很自然、很嫻熟,然後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稍稍冷靜下來的大鼻子,一想,知道了什麼,立即做出反應,衝出人群,指着賈小浪、文玫的背影,又罵道,「好你個泥腿子,老子知道了,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有本事別走,給老子……」
「呀,呀……」小辣妹又被嚇得驚慌失措。
「你又瞎叫什麼?」
「你……你的身上又着火了,又着火了。」
電閃雷鳴之間,大鼻子本能做出反應,倒在了地上翻滾着,一邊滾,一邊吼道,「傻女人,還站着做什麼,滅火器,拿滅火器……」
聽到大鼻子的驚慌之聲,漸行漸遠的賈小浪嘴角又露出了一抹愜意的笑,接着打了一個響指,一切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