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鬧騰了,又拒絕了所有來拜訪她的楚國人,她很愜意的待在自己住的小院裏面曬太陽。
只是,曬太陽曬得正舒坦,有人來打擾,蕭允珂只想把來打擾的人剁成肉泥。
眯着眼正打算舒心的躺一會兒時,耳邊響起素心的稟報聲:「啟稟公主殿下,齊王殿下來了!」
蹙了蹙眉,她緩緩睜眼,看着不遠處的院門那裏一臉陰沉的蕭以懷,蕭允珂額的臉色頓時比蕭以懷更陰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脾氣暴躁,把來打擾她的人剁成肉泥的衝動愈發強烈了怎麼辦?
淡淡的吩咐素心把她扶了起來,她起來的這個時候,蕭以懷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院子裏四下候着的宮人們立刻屈膝行禮:「參見齊王殿下!」
蕭以懷不予理會,而是大步走到蕭允珂前面的,面色陰鬱的看着蕭允珂,咬牙狠聲問道:「蘭陵,蕭以恪人究竟在何處?」
自從那日蕭以恪來了一下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而兩國交涉的事情,他放出話來要全權處理,蕭以懷雖然極度不肯,可是也只能作罷,可是他走了之後,整整兩天都沒有人影,蕭以懷哪裏還坐得住?
他派了手下去查,可是根本沒有人查到蕭以恪的蹤跡,蕭以恪常年行走在外,最是擅長隱匿行蹤,加上這裏是楚國京都,所以即便他派出不少人,都找不到蕭以恪那天離開驛館後去了哪裏。
蕭允珂挑挑眉,隨即雙眉一蹙,淡淡的說:「二哥自然是有他的去處,大皇兄沒事問這個做什麼?難道又想派人殺他?」
蕭以懷臉色一沉,有些慌張的呵斥道:「蘭陵,你胡說些什麼?」
因為蕭以恪深受父皇偏愛,加上又有不少人的支持,是他最大的對手,他想要得到皇位,蕭以恪必然不能留,所以他這些年確實派人追蹤蕭以恪的蹤跡,讓他們找到後伺機對蕭以恪下殺手,也動過幾次手,可是都沒能得手,甚至還折損了不少心腹,可是這些事情他都是秘密進行,畢竟這事兒若是傳出去,父皇第一個不會饒他。
雖然同樣是兒子,可是他在父皇眼裏,跟蕭以恪是沒法相提並論的,若是父皇知道他派人刺殺蕭以恪,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他。
蕭允珂冷嗤一聲:「是不是胡說……大皇兄心知肚明,何必與我裝傻充愣?」
蕭以懷面色有些僵硬,有些難堪,甚至是挫敗感,好像他不管做什麼,都被他們幾個看透,不管他做什麼,在他們眼中都是笑話,那種跳樑小丑一般的感覺,他很厭惡。
蕭允珂是真的厭惡蕭以懷,也極不想跟他說太多,便厭煩的揮揮手,淡淡的說:「行了,不說這些廢話,你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出去,你若是閒得發慌,倒不如好好待在你院子裏,想想回國後該如何才能讓皇叔不把你剁了來的重要!」
她可是在為他擔心呢,畢竟蕭以懷這個兒子,在她皇叔眼裏是沒什麼地位的,犯一點錯都極有可能會被廢了,這次他敢幫助長樂跟元紹衍偷情,差點又把兩國邦交的大事搞砸了,皇叔怕是不會輕易消氣,要知道,若是皇叔想要殺了這個兒子,湯卉也保不住的!
蕭以懷臉色更難看了,陰狠的看着蕭允珂,氣得要死:「你……蘭陵,你最好能保證日後……」
日後如何,他沒說,直接甩袖走了!
蕭允珂冷冷一笑,蕭以懷這句話雖然沒說完,她卻知道他想說什麼,不過是想說,她最好能保證日後他得不到皇位,否則,他們一個都別想活!
這一點,誰不知道?就連她的皇叔也是心裏清楚得很,蕭以懷若是得到皇位,他一旦登基,景陽王府,平南王府,還有鎮國公府等等,他絕對不會放過,屆時酆都必然血流成河,璃國也必然會毀在蕭以懷手裏,所以,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皇叔都不會讓蕭以懷繼承皇位,蕭以懷是不可能得到這個皇位的!
而且,他是湯卉的兒子,這一點更是註定了他此生與皇位無緣!
只是,蕭以懷自己不知道,他生來就註定了不可能得到那個位置,自己一個人死命折騰,可不管他折騰出多大的動靜,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他想殺他們,是痴人說夢!
緩緩坐下,她百無聊賴的沉默了一下,隨即招來了隱在暗處的暗衛。
「二哥現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