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誰知道呢,你去辦就是了!」
殺人滅口這種事情,她見識的多了!
薛痕瞭然,點點頭,領命:「是!」
樓月卿這才踏進王府大門。
樓月卿的猜測和顧慮,顯然是沒有道理的,因為當天晚上,大理寺監牢就出事了。
刺客夜襲大理寺監牢,殺人不成,竟然放了一把火,得了,上次大理寺監牢被燒了一次,才重建半年,又被燒了。
大理寺監牢關押的人不多,但是,除了被重點保護的元吉之外,其他的都沒能逃過。
樓月卿知道消息的時候,正好還沒睡。
容郅走後,習慣了有人抱着睡覺的她,沒有某人溫暖的懷抱,根本沒法入睡,要很晚才能睡得着,所以,哄了靈兒睡着之後,她索性把莫離幾人也遣退了,獨自一人披了件大氅站在桌案後作畫,想到什麼畫什麼,這不,想的是某人,畫的也是他!
大半夜不睡覺在畫畫,還是畫某個不在身邊的男人,樓月卿覺得自己沒救了!
這時,水閣外面響起腳步聲,樓月卿手一頓,薛痕的聲音隨之傳進來:「王妃,出事了!」
樓月卿蹙了蹙眉,把筆擱下啊,這才坐下,攏了攏身上披着的衣服,淡淡的說:「進來吧!」
因為怕貿然進來會冒犯樓月卿,畢竟男女有別,加上樓月卿的身份,所以,自從嫁過來後,晚上的時間有什麼事情要稟報,不管容郅在不在,他們都要在外面請示才能進來。
這樣做,也是為了怕貿然進來會撞到什麼不該撞見的場景……
因為有一次,也是晚上,容郅在看摺子,冥夙和往常一樣有事就閃進來稟報了,正好撞見某對夫妻正在忘我的親吻,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薛痕這才走了進來。
「參見王妃!」
樓月卿直接問:「出什麼事了?」
薛痕正色道:「啟稟王妃,就在半個時辰前,有刺客潛入大理寺監牢刺殺元吉!」
薛痕不得不驚嘆樓月卿未雨綢繆,若不是今日她命他派人潛伏在大理寺監牢,怕是元吉這一次必死無疑。
樓月卿聞言,似有些驚訝,卻又不驚訝,挑了挑眉,問:「人沒死吧?」
薛痕點頭,道:「元吉沒死,不過那些殺手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死了不少守衛的官兵和獄卒,還有幾個犯人,大理寺監牢也差點被燒了!」
樓月卿倒是一點也不吃驚,那人派去殺元吉滅口,自然不可能是一般的手下,也不可能留有後患,只是……
大理寺監牢起火,明日又要鬧得沸沸揚揚了,容郅若是不出面,也不合理了,容郅離京的消息是瞞不住了。
樓月卿問:「元吉現在在哪裏?」
薛痕回話:「被大理寺卿安置在了大理寺的地牢裏面了!」
樓月卿嘴角一抽,怎麼那鬼地方也挖地牢?
「那些刺客呢?」
「全部吞毒自盡了!」
樓月卿眯了眯眼,又問:「大理寺監牢火勢如何了?」
上次容郅為了給她出氣燒了一次,現在又燒一次……
薛痕道:「王妃不必擔心,火已經滅了,只是裏面的幾個犯人都死了!」
元吉沒死是因為樓月卿派人保護了,但是其他人就遭殃了,也是他們命不好,被元吉給牽連了。
樓月卿蹙着眉頭沉思片刻,才淡淡的說:「這件事情讓談崇山自己處理,還有,告訴談崇山,將元吉看好了,今夜的事情雖然怪不得他,但也是因為他失職才讓人有機可乘,若是元吉再出事,唯他是問!」
按理來說,那裏是大理寺卿談崇山管轄的地方,出任何事情他都難辭其咎,只是這次事出突然怪不得他,但是,自己手底下看管的犯人死了,談崇山說什麼也不能推卸疏忽失職的罪名。
不過這些事情,她不想管。
薛痕點頭:「是!」
「去吧!」
薛痕揖手道了聲告退,這才轉身離開。
薛痕一走,樓月卿坐在那裏垂眸沉思,好一會兒,她搖了搖頭,站起來繼續畫。
還有一點就畫完了,畫完了她就去休息。
深夜的皇宮,冷寂的嚇人,特別是現在,皇宮氣氛詭異,更是令值夜的宮女太監有些害怕。
宣文殿,容闌還沒睡。
他已經睏倦了,但是,他還是沒法安心去休息,而且,也睡不着。
宣文殿外面守衛森嚴,一直沒有人進出過,但是此時的殿內,卻不知從何處多出了一個玄衣男子。
容闌自己一個人對弈,聽到玄衣手下的稟報時,他握着白子的手一頓,隱隱在顫抖……
聲音很輕,呢喃着兩個字:「失敗……」
玄衣手下跪下,低着頭道:「皇上恕罪!」
容闌兩指輕輕地磨着手裏的白子,靜靜地凝視着眼前的棋局。
旋即,一抹詭異的笑在嘴角漾開,可是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反而眯了眯眼。
轉頭看着不遠處跪在那裏的手下,淡淡的問:「沒有活口吧?」
玄衣手下沉聲道:「皇上放心,參與此事的人,都吞毒自盡了,不會有
025: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