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也看不出在想什麼,兩人四目相對,她那認真堅定的眼神,仿佛散發着光芒那般,熠熠生輝,眼角夾帶着方才流淚時未乾的淚痕,令人人不住為她心軟,動容,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危及她的性命,不管是什麼事,他想他都一定會答應她的吧,只是,他不能,起碼現在他不能答應。
他看着她半晌,都沒說話,只是嘆了一聲,將她攬入懷中,並未使太大力氣,卻將她抱得很緊很緊。
樓月卿知道,他終究做出退讓了,不過,現在雖然不會逼她打掉孩子了,卻並未鬆口答應留下這個孩子生下來,只是,暫時的妥協罷了,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打算什麼,可是,他現在真的樣的態度,已經是極好。
廚房那邊也沒多久就送來了晚膳,其實這晚膳不是容郅吩咐的是做的,而是容郅之前追出去的時候,李逵就讓人準備着的,倒是挺有先見之明。
可是容郅看到滿桌的飯菜,一看就知道早就開始準備了的,畢竟這點時間哪裏做的出來那麼多膳食?肯定是李逵早就讓人準備了的,他剛好了一些的臉色頓時不好了,這是什麼意思?就篤定他出去是要帶她回來?那麼確定他會把她帶回來?
目光沉沉的看着李逵,容郅面色不善。
樓月卿看着,忍不住笑了笑,對李逵和後在旁邊的侍女們淡淡的道:「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紛紛應聲退下。
樓月卿也讓莫離退下了,這才只剩下夫妻二人。
樓月卿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某人,眉梢一挑,也不說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丟進他碗裏。
容郅垂眸看着自己碗裏的魚肉,面色稍霽,這才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開吃。
他已經很多日沒有吃過一頓好飯了,自然不是沒得吃,是一個人吃沒什麼胃口,因為她和孩子心情不好,食不知味睡不安寢,每頓都是隨便應付一下不餓就行了,有時候根本不吃。
樓月卿沒吃飯菜,只是喝了幾口湯,然後就一直看着他吃,時不時給他夾個菜,然後就是支着頭看着他,面含笑意。
容郅受不了她那慈母看兒子的眼神,忍不住擱下筷子抬眸看着她,蹙眉:「你不吃看着我作甚?」
樓月卿撇撇嘴:「看你吃啊,我又不餓!」
容郅眉頭擰得更緊了:「你不是說你餓了?」
樓月卿懶得搭理他,給你台階下而已,我還不想把自己撐死!
見她一臉嫌棄的看着自己,容郅又不高興了,擱下筷子,眯着眼測測的看着她。
樓月卿不知道他哪根神經搭錯了,別彆扭扭陰晴不定的,動不動就黑臉眯眼看她跟看仇人似的,好像欠他錢一樣。
剛剛沒吃飯前還好好的,還以為已經好了,現在就又繃着一張臉了,顯然是仍對她心懷不滿,不就是回娘家住了十幾……天麼……
可是這都怪誰?
不過,還是不要觸他霉頭了:「我在寧國公府和母親大哥他們用了晚膳才出來的,哪裏餓的那麼快,我現在懷孕,不能吃的太撐!」
莫離說了,少食多餐可以,不能吃的太撐。
容郅冷哼,臉色又陰了陰,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在他孤單落寞無人相伴的時候,她在寧國公府倒是過得快活,還吃團圓飯,也不曉得早些回來陪他吃個飯,吃飽了才回來,欠收拾!
樓月卿見他臉色更差了,一副想要把她吊起來打一頓的樣子,不由有些心驚肉跳,更加小心翼翼的陪吃。
這一夜,可以說是樓月卿這十多天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個覺,躺在他懷中,她總是無比安心,他也一樣,自從她回寧國公府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因為身邊沒有她,也因為心緒不寧擔憂焦慮,時常徹夜無眠靜坐到天明。
第二日,寧國夫人就過來了。
昨夜雖然寧國夫人知道她回來了,她也讓莫離派個人回去告訴寧國夫人她不回去了,可是寧國夫人還是有些不放心,忙完了早上貢酒祭祖的事情就過來了。
寧國夫人來,容郅便也不便杵在一旁礙眼,給寧國夫人行了個晚輩禮拜了個年就去處理政務了,雖然朝廷放了年假不上朝,可是卻仍有不少政務需要處理。
見他走了,寧國夫人才一臉揶揄的問樓月卿:「你們兩個如今這算是
010:花無心來,兄妹相認